“有個人聽說又不好好的吃藥了。”
聽見門口的聲音靠近,原本就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的薄影夜更是攥緊了手中的奏章,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眼珠卻是不由自主的往門口的方向去靠近。
“是不是傷口難受。”一個溫熱柔軟的手指握起自己的手。
薄影夜原本肚子裏的滿腔的不痛快築起的高牆鐵瓦一瞬間不攻自破,乖乖的成了莫心手中的小白兔。
莫心眼神之中也滿是心疼。
“我擔心你了。剛才,你都沒有脈搏了。”薄影夜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落了地。
不過,衛仵作始終不肯說出他救治莫心的方法,這正是讓薄影夜覺得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特殊的連接。就連自己都無法插進去的連接。好像自己的莫心隨時都會被被人搶走一般。
心中一直都是悶悶的。
莫心小心的將薄影夜手腕上的傷口揭開,拿著藥水輕輕地擦洗。明明是藥水卻是沒有一點苦澀的藥草味,反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香。
不隻是藥水的藥效還是因為莫心異於常人的溫柔,又或許是在莫心的眼前,薄影夜的感覺早就已經溺斃在莫心那如水的眸子裏,手上的傷口,沒有一點點的痛楚。
“你剛剛去找宮徹了。”薄影夜悶悶的語氣,像是一個撒嬌又不肯認輸的孩子。
“噗。”莫心楞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你吃醋了。嗬嗬嗬。”
“我明明將他送走了。”薄影夜憋著臉,擋不住臉上的那一點點的潮紅。在莫心的麵前總是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薄影夜還是如此,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是難堪也要在這裏死撐著。
“將軍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自己家人去籠絡的。”
一家人,幾個字,在莫心的口中無比自然的說出來卻是在薄影夜的心中落下了比一座山還要踏實的印記。
“莫心,你答應嫁給我了。”薄影夜眼神灼灼看著眼前的莫心,心急的像是等著一個發糖果的額孩子看著婆婆手中馬上就要輪到自己的樣子。
“成親是一隻承諾,也是一種束縛啊。”
“莫心,我知道你的顧慮。”薄影夜握住莫心的手,將渾身的熱量都要呈獻給莫心看,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薄影夜。”莫心抽出自己的手,手扶著薄影夜的額間散亂的頭發,這個男人,為了自己這些天消瘦了太多。“得到就是失去的開始啊。”心中隱隱作痛。
自己還真的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啊。
“莫心,我。”
莫心食指印在薄影夜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再接著說下去。“至於以後的事情等我們回到濼蒂城再說。我也曾經決定不再接受一個人,可是,現在,我還是接受了你,或許,以後的事情,會改變看法的。”
莫心所說的改變不隻隻是自己,還有薄影夜,隻是,這一刻,薄影夜的眼眸中中都是莫心的身影,哪裏想得到這些事情。
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不住的點頭。
“薄影夜,你身上有傷。”薄影夜吻在莫心的脖子間,溫熱的氣息莫心不忍心推開他。
“嗯,”薄影夜比以往都要溫柔的多。溫柔的吻著莫心肩膀上的傷口。
將莫心摟在自己炙熱的胸膛之前。一遍一遍的吻著那個肩膀上的傷口和肩膀後麵的那個圖騰。
“莫心。”
“嗯?”莫心已經有些迷糊了。像一隻小獸一樣,在溫暖的環境裏就昏昏欲睡。哪裏還估計的上薄影夜四處騷動的手。
“我聽過一個部落的傳聞,兩個人相守一生是要在對方留下屬於自己的傷痕,傷口越深,兩人越是相愛。越是能夠長相廝守。”
幼稚,莫心最後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難道真的有人把自虐當成是情誼的印證,真是笑話。還用嘴巴咬。跟野獸一樣。
薄影夜輕輕地拍打著莫心的後背的手愣在半空之中停頓了一下,那稍微一黑的臉證明這不是莫心的簡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