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族。還真是死而不僵呢。”莫心扯起嘴角。塵月一派。那一月,自己是在血泊之中爬了出來,所有的與自己親近的人都變成了自己身上的血脈。都活生生的暴斃在自己的身前。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與生俱來的親密之人也是自己這一聲的勁敵。
“莫心,我來到這死城就是為了今日所準備的。你可知道塵月一派為何能隱秘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嗎。”
“藏得深嗎。”
“藏的深也並不是沒有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更大的原因是他們隱藏的方法。”
“眠石?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殘忍的將人封印在石頭裏的方法。帶將啟用之時,這些人與石頭合為一體,隻有不到一半的人可以存活下來。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即便是發現了、”
“即便是發現了,沒有塵月派的方法,也無法將那人喚醒,在普通人的手中,那人也不過是一個已經與石頭融為一體的人而已。看來,我這塵月一派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的忘記的。”
“隻是,我不是塵月派的人,無法拿到這解決的辦法。喚醒之術,也是永久的沉睡之術。”
“我是啊。那點辦法還是有的。”莫心冷血一笑。“那石頭地方在哪裏。我去將它們摧毀。”
“就在這死城之中。”
“這裏?”那麵白色的門塔。莫心站在那之前就是渾身的冷汗直流。那陰森慘白的石柱就像是人的骨頭,每看一眼都能發出那骨頭被敲碎的時候的清脆的呐喊聲。凝結了無數的人的悲哀和無助。
“怎麼了。還能向前嗎。”男子扶著莫心的胳膊。
“喵嗚,喵嗚。”那隻白色的小貓咪一躍到了莫心的肩頭。拱拱莫心的臉。似乎是一種鼓勵。莫心心頭一軟,鼻子一酸。立馬就想到了傲度。
“可以。”莫心每一寸的靠近這個地方,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這四周都快速的抽走一般。顫巍巍的扶著男子的手。
“莫心。若不是....莫....”男子的聲音急轉而下,忽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
“啊....”眼前的台階忽的不正常的轉動起來。莫心想要抬腳,整個人卻是如同是石頭一般的沉重。
忽然,腦海之中是湧入的漫天的回憶,殘忍的苦痛和難以承受。
自己,也是塵月一派的人,也是不能輕易的靠近這個石碑的。已是靠近了這裏,才能喚起記憶。也已經是於事無補,在自己被完全的變成石頭之前,用最後的力氣回憶起之前最是痛苦的記憶。
“姐姐。”忽然腦海之中那聲熟悉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凉川。”莫心猛然間腦海之中的嘈雜的聲音忽然都消失不見。睜開眼睛,竟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與自己對視。
自己沒有見過他,甚至於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就是知道這個人就是凉川。那身上的血脈,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割舍的。
“姐姐,你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凉川尖銳的指甲劃破莫心的脖子。輕輕向下蜿蜒,一條紅色的妖嬈的痕跡順著那指甲掛在那莫心的脖子長。
“你寄居在寶弟的額身體裏,就不打算給他一個善終?”莫心看到凉川的身後一個躺在冰棺之中的身影,正是那寶弟。
“既是寄居,那勝者本就一定會是我,所以,規則也是由我來定的。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等這一天做了多少嗎。這塵月一派就要被我發揚光大了,十幾年前。那本就應該是我最輝煌的時候,被人搶了先機,現在,我要把一切都拿回來。姐姐那個人就是你啊。一個被人唾棄的對象,是不能登上主位的,你以為,你像是一個廢柴一樣躲在艾家,我就不能找到你嗎。看來那些廢物的消逝,對於你的打擊還是不小的。竟是會變成了這般的模樣。”凉川那溫熱的手指翹起莫心的下巴。
莫心艱難的被往上抬著,自己的脖子都要與身體脫離。
“你可知道,為什麼會被我占了先機。”莫心艱難的在自己的脖子與後背形成了一條線的時候,擠出了幾個字。
“嗯?”果然,凉川停下了那恐怖的動作。放下了莫心的下巴。那眼神裏有著看著自己的到手的獵物在死之前垂死掙紮一番的樂趣。
“因為,那本就是屬於我的。”莫心眼神之中閃著詭異的金色光澤。“哢嚓,哢嚓。”晃動自己的脖子。從那被禁錮的石壁之上走了下來。
“哼哼,借用了我的魂魄,這點本事我還是準許你有的。”凉川後退一步,還是沒有把莫心當成是對於自己有任何的影響的對手。
“你的?凉川,我本想留你在身邊的。畢竟,血脈之情,被人誇耀了幾千年,我卻從未有嚐到過呢。你,是我這個遊戲最後的機會了。”莫心攥動自己的手指,發出凝住的血管摩擦被折斷的聲音。
“手下敗將而已。你以為,這裏還會有人幫你嗎。沒有別人的幫助,你能活到這個時候嗎。”
“被人願意主動幫助我,那本就是我的本事,可不是靠著坑蒙拐騙才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的呢。你說呢,是不是啊,小凉川。”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凉川驚恐的看著莫心。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那原本的一點點的桀驁瞬間化成了地上的一灘水。消失不見了。
“你們都太小瞧我,太小瞧印在了骨子裏的東西。每個人都在提醒我的名字是多麼的重要。導致。我從沒有考慮過那個真正的問題,既是答案所在,一定就是近在眼前,因為,你們的眼神太過於戲謔。”
“即便是如此,所有的人都是扶植與我,那是你沒有資格登上的位置。凉川是我。誰活下來誰就是凉川。”
“凉川是誰是早就天定了的,塵月一派的規矩就是正月那天出生的孩子,都要繼承塵月一派。可惜不是你。”
“哼哼,隻要是你死了,那就隻有一個繼承人。那就隻能是我。”
“我可沒有說過我稀罕啊。其實,昨天我才發現,莫心,這個名字,這個身份,我還是挺喜歡的。你覺得呢。”莫心挑挑眉。似乎真的是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