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敗柳果然最配衰敗的野花。”宮黎兒瞟了一眼莫心懷中的那盆花,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明日就是那男人的大婚之日,你還在這裏逍遙。身邊帶著的是你的新寵嗎。”宮黎兒餘光瞥見溟倦在莫心的身邊,像是一個木頭一樣不言不語。頓時心中就更是囂張。
膚淺的人是不會覺得安靜的人的力量的,它隻會認為那是無能的退讓,隻有無能和弱小的人才會喜歡用虛張聲勢來保護自己。
“今天的菜,不錯!!”莫心眉眼帶笑,正好那皮青臉腫的店小二送來了一盤清炒豆腐。
“嘩啦。”那店小二的手中的盤子不穩的一晃。差點又掉到了地上。
“不想幹了,你有幾個小命,再給我打碎了我就把你做成盤子。”櫃台那邊正在結賬笑臉相迎的掌櫃一聽到聲音就向著這邊吼來。
“低三下四的人果然是有著共通的感受,這種下賤的人還有什麼值得同情的,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一個棄婦,恐怕是承擔不起這樣的一桌好菜吧。”宮黎兒拿起一雙筷子在莫心的麵前一掃。
像是在喂一隻流浪狗一樣的嫌棄。
“嗬嗬!!”莫心也不嫌棄,安靜的坐下,將自己的話放在桌邊。“麻煩小哥給我倒一杯溫水。”莫心轉過頭溫和的笑著。
“嗯嗯,馬上來。”那店小二使勁的在自己的身上搓搓手,跑去了。
“一個逃犯,還有力氣在這裏嘲笑我?”莫心抬起淡淡的眸子,看向那宮黎兒的眼中滿是冰霜。
“逃犯,哈哈哈哈哈。艾莫心,你是說我嗎,你知道我現在是跟誰在一起嗎。”說著,那宮黎兒的目光滿含深情的望著莫心的身後。
“哥哥。”宮黎兒有些激動的望著莫心的肩頭之後。
“呃!”一雙大手帶著寒氣扼住宮黎兒的下巴。頓時心口傳來窒息之感。
莫心眯著眼睛接過那店小二驚嚇之餘遞過來的一杯熱茶。“宮黎兒,你這個把戲,太瞧不起人了。”莫心悠悠的說,手中的那杯溫水已經開始滾燙的冒著水泡,舉在那宮黎兒的臉上。
“滴答滴答。”落在宮黎兒的臉上。
“呃呃....”宮黎兒的眼睛外突,一口氣開在喉嚨裏,整個人的臉上還燙的生疼,偏偏是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嘩啦。”莫心一正杯水都倒在了那宮黎兒的臉上。
溟倦的手也未能幸免。卻是無動於衷,袖子遮過了那手背上的瞬間一片紅腫的傷痕。
“啊,啊,艾莫心,啊,你竟敢傷我。啊......”酒樓之中都是剛剛一進門的就讓滿座之中都是驚豔的女子的痛苦的喊叫之聲。
“嘖嘖嘖嘖嘖嘖,看看,看看。你的驚豔時光不過是片刻的光輝,你自己這幅樣子,就算是乞丐,都不會碰你以下的。”莫心命店小二拿一麵鏡子來。
店小二片刻的推脫之後還是拿來了一麵足足有半個人那麼大的。能找到這麼大的一麵鏡子也是看得出來他用了心了。
櫃台之後的老店家命人去衙門報案,莫心並未讓人阻止,溟倦也是並未有片刻的舉動,似乎,衙門裏的酒囊飯袋,兩人都沒有當回事,又或者是,兩人都把這件事情當成是對於對方的一個考驗的機會。
“啊,啊。”
“宮黎兒,我這裏有一瓶藥酒,可以緩解你的痛苦,你,願意嗎。”莫心手中一個灰瓷瓶,看上去是有些年頭了。甚至會讓人想起多年的仇恨。
“給我。”熱水一部分滾入了宮黎兒的喉嚨,她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就像是那被撕扯開的颶風一般,猙獰又破碎。
“求我。”莫心嘴角扯出一絲弧度。那僅僅是莫心以往的表情,她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任何的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我求你。”宮黎兒攥著拳頭,看起來是一個為了生命的極盡的委屈和隱忍,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好。”莫心很是爽快的答應,剛剛落下一點的手又縮了回去。“等等,你這樣委曲求全的模樣就像是我是一個逼良為娼的惡人一樣,我,可是救了你呀。”莫心說話之間的言語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