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蘇熠手指著蘭小采,而後拍著自己胸口,又攤開雙手,右手拇指和食指分開至於二人中間,拇指指著自己,食指指著蘭小采,然後兩隻手臂相互抱緊。
“雖然不懂你想表達什麼,不過在中心大陸隨便問一個人他的能力是什麼,是比當眾問陌生女孩的年齡更讓人惱火的事情。後者不過被人抱怨一句不尊重他人,而前者,小則傷情,大則喪命。能力者的能力不盡相同,雖說不是每個能力者都有‘術’,術這個東西,你就理解成特殊的能力就好。每個人的術各有不同,不會有任何兩個人擁有同一種術,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具體的術以及各項特點,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人的術並不是他主要作戰的方式,即使被人知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另一種就是對別人一點防心都沒有,腦子不好的,才會逢人問便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能力。很多人都非常倚仗自己的能力,在別人不知道他能力的情況下,會被他玩弄於股掌,若是別人知道了他具體的能力就可以很有針對性的和他打。那種防護心特別強的人在你問出這問題的瞬間就會對你出手,即使嘴上說著不在意的人,心裏也已經把你和危險畫上了等號,在他們眼中你的這個問題絕不是單純的關心。越是接觸社會接觸的久的人越是會這樣,因為他們遇到過不止一個帶著偽善的笑意想要將他們拖入地獄的人。我明白你沒有惡意別人不一定明白,以後這種問題最好三思再問。”見蘇熠點頭,蘭小采繼續說,“從你剛才說的話可以看出,你對術語的掌握根本就是零。如今俗語泛濫的年代這倒是不奇怪。還有誰知道術和式的區別,有誰知道世界排行和世界排行榜的區別,有誰知道火族的火焰分為燃火和……”
“吹燼。”蘇熠淡淡接道,繼續玩著指尖流轉的小火焰。
“你……知道?”蘭小采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她記得曾經那位火族高手對她說的話,“分得清分不清燃火吹燼沒那麼重要了,不過是兩種火焰的使用類型,普通人不知道也罷了,很多的火族人都已經不打算把這些東西教給下一代了,既然所有人都以火焰純度和等級來評判一個人的實力,那能否熟練使用火焰也沒那麼重要了。甚至我這個火族人都覺得,分得那麼清幹什麼,能打人,能打贏不就對了,燃火吹燼有什麼區別,這種傳統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自然會消失。更何況,政府招人在意的可是傳說與否而不是你的火焰使用水平。這也是我沒去政府而來這裏的原因。”
蘇熠眯起眼睛看著蘭小采,指尖的火都停住了,仿佛在對蘭小采說:這種常識難道不該知道嗎?
蘭小采顯然也看懂了她眼神中表達的奇怪的蔑視,淡淡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熠思考了一下給她解釋需要說多少話,然後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筆和本子,開始寫著,“這是我媽告訴我的,火族的基本常識”,接著,她找到幹淨的一頁,在上麵畫了兩個小圓圈,又畫了一個大圓圈包住小圓圈,然後在小圓圈上麵加了幾筆,又在大圓圈上加了一圈波浪,在旁邊寫了燃火兩個字,之後扯下這張紙給了目瞪口呆的蘭小采。又在下麵那張紙上畫了兩個小圓圈,在小圓圈上加了幾筆,然後在小圓圈不遠的地方畫了一個小點,圍著小點畫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在旁邊寫下吹燼,之後把這張紙也扯下交給了蘭小采。
蘭小采看著手裏的兩張兒童塗鴉,或者說是盲人兒童塗鴉,雖然結合自己對燃火吹燼的理解看懂了圖裏大概表達的意思,但把這個圖給任何初學者去理解,都會引起災難性的後果。她抬頭看看對麵正看著她笑的蘇熠,心中不禁想到,都說字如其人畫如其性,蘇熠這一來長的不難看,二來性格也不差,怎麼就寫這一手爛字,畫的毫無水平?想到這裏,她又打量了蘇熠幾眼,難道這是後天的什麼影響?還是她的手有問題?或者她披著一張假麵具?
“冒……算了,你說這是你的母親告訴你的?火族的家長現在不都放棄了有關這方麵的教育嗎?”蘭小采坐在床邊,手托著下巴思考著。
“不清楚。”蘇熠也疑惑地看著蘭小采,剛剛她說火族,這關火族什麼事?而且除了她自己和母親之外她也不認識其他火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