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拿著酒壺酒杯朝喻瑾走了過去,在她身邊隨意的坐了下來。
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倒得急了些,酒水順著酒壺淌下了一些。
大長老用手指擦去那痕跡,又給喻瑾滿上了酒。
“之前議事時多有得罪,勿怪勿怪。”
“怎會,大長老也是為了靈幻山好,隻是您那法子,實在是。”喻瑾笑了笑,沒再繼續說。
“罷了罷了,今夜不談政事,喝酒喝酒。”
兩人一起喝了一杯,大長老又給喻瑾杯中斟滿了酒,卻沒給自己倒。
又說了些許閑話,大長老拿著酒壺離開了。
喻瑾隻覺得奇怪,這幾日議事,自己是反駁大長老最強烈的人,再加上蘇言和大長老的矛盾,大長老怎麼可能會和自己道歉?
這時,喻瑾又注意到周圍那些時有時無審視的目光,更是覺得兢懼,似乎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蘇如沁還在喻瑾懷裏要吃要喝,喻瑾心不在焉的喂著她,直到之前盛的那一盤子羊肉已經吃完,喻瑾起了身。
突然間頭暈目眩,隻覺得眼前的景象扭曲的厲害,喻瑾心中警鈴大響,她平緩了一瞬,拍了拍蘇如沁,說道:“沁兒,娘突然想起件事,你先回聽雨軒等娘好不好?”
蘇如沁看喻瑾一臉鄭重,也猜到是件大事,所以很聽話的沒再要吃的,起身回聽雨軒去了。
喻瑾在蘇如沁走後,仔細的看了看那些注意過她的人,然後也離開了。
喻瑾剛一走,大長老就用眼神示意了幾個手下,立時,又有幾人離開了溶月穀。
喻瑾去了靈幻山藏寶的地方。
那是一處人工挖掘的山洞,洞口小的很,隻能一人側身通過。
喻瑾側身擠了進去,四五米後,空間就開闊起來,可是也不過一間屋子的大小。
那山洞並不工整,四處都是參差的鑿痕,牆壁上嵌著幾盞燭台,正散著微弱的光。
山洞的牆壁上挖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孔洞,裏麵放著的正是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寶物。
喻瑾走到一處小到看不到的孔洞前,十指打起繁雜的印法,不一會額頭就沁出了一層汗。
隨著時間的流逝,喻瑾的指尖漸漸凝聚出一團璀璨的光團,隻那麼一團就勝過了這洞中所有的燭光。
光團脫離了喻瑾的指尖,射入孔洞之中,那孔洞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是結界被抹了去。
喻瑾伸出食指從裏麵摳出了一枚碧綠的玉佩,扁長形的一個薄片,上麵鏤空雕了一團火焰,似有實質一般。
喻瑾並沒細看,收好那玉佩,轉身離開。
還沒出洞口,喻瑾就用起幻術,在自己身上附上不斷變化的幻影,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了一體。
她這一出洞口,果然見到外麵守了三人,正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她這都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不然咱們進去看看?”
“進什麼進,洞口那麼小,裏麵也不見得多大,進去了哪擠得開?”
“就是就是,她中了毒,出來了咱們截住就是,定不讓她拿了任何東西。”
喻瑾聽著她們的話,也是確信了大長老在酒中下了毒的事,她小心翼翼的從一旁離開,快速的朝聽雨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