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我們班發生了兩次流血事件。
星期二中午,許開斌被張大圈幾個堵到廁所打了一頓。許開斌全身一片狼藉地跑回宿舍,臉上到處是血。我們上前問他怎麼了?許開斌搖頭道:“給我舀盆水,我的鼻子在流血!”楊海為許開斌盛了一盆水,一會兒許開斌洗淨了臉上的鮮血。趙進接過許開斌手中的毛巾指著許開斌的鼻子說道:“你怎麼了?看看這都腫了?”“你跟人打架了嗎?”楊海不解地說道。坐在炕上的李尚自以為是地說:“廢話!不跟人打架難道是跟老虎打架嗎?”楊海瞪了李尚一眼。許開斌不言不語地出門把洗臉水倒了,走進宿舍掃了一眼見劉輝不在宿舍說道:“狗日的劉輝,真把張大圈找來了。他是怎麼認識張大圈的?”許開斌帶著一臉委屈的疑惑。
趙進聽說是劉輝找張大圈打了許開斌氣哼哼地說道:“我知道劉輝是怎麼認識張大圈的,有一周星期天下午我來的很早,你們都沒來我一個人悶得慌就去大街上閑逛,我發現劉輝和張大圈一幫子在悅賓酒樓吃飯,現在可以肯定是劉輝在請客。”
“對!我有一次也發現劉輝拿著一條阿詩瑪香煙,可我們沒見他抽吧,肯定是送給張大圈了!”李尚無不激動地說。
“這狗日的哪來那麼多的錢?”楊海道。
“你們不知道,劉輝他爸是個做生意的,”趙進說“我家跟他家不遠,我聽我們村莊的人說他爸以前是村書記,在他們村專橫霸道,貪汙了好多錢。後來被人家發現免去了書記職務,他爸就改行去做生意,聽說掙了不少錢。”
“媽的!要是我有錢就好了,我也去請張大圈吃飯,我送他兩條阿詩瑪。看誰還敢欺負我。”李尚暗自傷神道。
許開斌聽著李尚的話,狠狠地擦了一把又從鼻子上流下來的血歪著脖子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去把張大圈認成你爹,以後他不敢欺負你,你還欺負他。”我們都看著李尚,李尚紅著臉悄悄地走出宿舍。
我聽說許開斌被張大圈打了一頓,覺得心中無味且難受。走過去在許開斌肩上拍了一把說:“兄弟,我會給你報仇的。”我剛說完大家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怎麼!不信我嗎?”許開斌激動地說:“高寒,信不信是一回事情,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大家是好兄弟嗎?”我說。趙進跟楊海起聲說道:“算我一個!”
我笑著道:“好兄弟就不要成天像瘋狗一樣咬來咬去。”
那天晚上,大家沒有像往常一樣過夜生活,走進宿舍後都睡在自己的被窩裏。隻是劉輝知道許開斌被張大圈打了一頓,囂張地大聲向我們宣布:“甄珍從今天開始是我的女朋友,以後誰也不能打她的注意。”一句不知廉恥的話,沒人應聲,我們硬生生地送了他一個巨大的沉默,而劉輝的囂張氣焰就好像被打了一悶棍,之後宿舍一片死寂,再過了一會酣睡聲,呼嚕聲在宿舍裏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