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你給他起的名字呢?”雅魚看著懷裏的孩子道。
其實在雅魚問我的一霎那間,我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就像是事先想好的一樣,我脫口而出:“他叫蘇牧童吧。”我說完大家都沒回應,顯然是在想我給孩子起的名字。
“牧童,不錯啊,就叫他牧童。”雅魚高興地說。
“對,就叫牧童,”看來瓊玉同意了。
小娜笑著,對雅魚懷裏的孩子說:“牧童,過來我抱抱你。”
“去讓你幹媽抱你去。”雅魚道。
“幹媽?”小娜的媽媽吃驚地看著雅魚。
“阿姨,高寒是牧童的幹爹,那小娜不就是牧童的幹媽了嗎?”
“難道你還有什麼異議,你要是有意見那我當牧童的幹媽好了。”雅魚說完嗬嗬笑著。
小娜的媽媽笑著搖搖頭說:“這幫孩子真是的。”說著他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小娜。小娜輕輕地抱著孩子到我身邊,悄悄對我說:“你看牧童可愛不?”我點點頭。“到時候我們生一個跟牧童一樣的孩子好不好?”說著小娜羞澀地看著牧童笑了。
突然,病房的門開了,一位醫生走進來說道:“那位是產婦的家屬,跟我來簽個字,你們今天可以出院,回家了。”
雅魚毫不猶豫地指著我道:“是他。”我望了瓊玉一眼跟著醫生走出病房。
下午五點我們回到蘇家,小娜扶著瓊玉慢慢地從車上下來,小娜的媽媽抱著小孩走進瓊玉的房間,蘇老太早已把屋子的爐子燒得火熱,屋子裏麵很暖和。
“小牧童安全回到家裏,我建議我們今天把那些煙花都放了,慶祝一下新生命的開始。”雅魚說著,抱著地上裝煙花的紙箱子往屋外走。蘇老太高興地看這床上熟睡的孩子搓著手道:“放,放,要慶祝的,今天你們都在這兒嚐嚐我老太婆的手藝。我給你們做飯去。”說著出去做飯去了,北方的冬天,天色總是黑的很早。下午六點,天空中便漆黑一片。雅魚把所有的煙花,在院子裏擺放成一個大大的零,按她的意思是慶祝牧童0歲之喜。
我們關掉院子裏所有的燈,雅魚點燃了煙花,院子裏突然間變成了五顏六色的童話般的世界,一種浪漫的色彩附著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我突然想起甄珍,每次想到她,心裏總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我知道我我無法發泄出來,隻能深深地把他們藏在心底,雅魚在煙花地下可愛地手舞足蹈。小娜悄悄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心底的悲傷莫名奇妙地向我襲來,我的情感防線脆弱地如爆米花桶般咯吱一聲破碎。我的眼淚如湧泉般流了出來小娜看見突然之間淚流滿麵,她一邊用手擦我的眼淚,自己也開始哭起來。然後她雙手抱著我的脖子,把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上,她的眼淚和我的眼淚彙合在一起,我甚至感覺到我倆心跳的速度,小娜深深的一個溫柔的香吻留在我的臉上。某人曾說:能陪你一起流淚女人定能陪你走完一生。
我幫小娜擦眼淚煙花在她的淚珠裏慢慢失去豔麗的火光。小娜的雙手給我擦眼淚。雅魚跳到我們跟前道:“你們在黑暗裏幹什麼?老實交代。”我悄悄道:“少兒不宜,你問幹什麼?”雅魚嘿嘿笑著道:“我都看見了,你們在玩互相擦眼淚。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