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裏,父親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我和甄琴呆在我們的臥室。甄琴很不好意思地對我說:“要不你今晚和幹爹住一起吧,我們畢竟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儀式。我害怕老人接受不了,對我們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了。”我還沒說,甄琴就急忙問我:“那幹爹答應了沒?”
“他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然我就給他生個孫子出來。看他怎麼辦?”我笑著道。
“那就是沒答應了。”甄琴道。
“答應了,我的小寶貝,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他還囑咐我不能辜負你,她說你是黃花大閨女,這樣辛苦地跟著我,要我一輩子對你負責。要不然他就打斷我的狗腿。你說這算不算答應呢?”此時甄琴才放下緊張的表情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
第二天早上五點,我和往常一樣和甄琴一樣從床上起來,甄琴給我做早飯,父親聽見我們起床,穿了衣服坐在餐桌旁邊等待甄琴的早飯。甄琴把一碗荷包蛋端給父親道:“幹爹你吃完再睡一會兒。高寒哥是要去送菜,每天都是這個點起的,我們都習慣了。你就不用去了,他們人很多,夠了。”我看見甄琴就端了一碗荷包蛋出來沒有了下文,我就猜她想父親此時不會起床肯定隻給我做了一碗,現在隻能讓起床的父親吃了。我穿戴好轉身對他們道:“我走了,”說完我準備出門,父親喝完碗裏最後一口湯道:“你不吃嗎?”
“我早上都和潘叔他們一起在外麵吃牛肉拉麵。很少在這兒吃。”我道。
“那你等等我,我今天就跟你去看看你是怎麼給酒店送菜的?”父親說著急忙穿他的外衣。
我看著甄琴笑了笑和父親出了門,和往常一樣清潔工阿姨還是在院子裏清掃衛生。我照例對她說:阿姨,早上好。父親給那個阿姨一個有聲有色的笑容道:“真不容易,這麼早就起床搞衛生。辛苦了。”這可能是那位阿姨做了多年的清潔工以來第一次有人對她工作的肯定,畢竟一件任何人都不想幹的活,她幹了多年,有人突然能理解她能問她一聲辛苦了,這是受苦人和受苦人之間一種無形的真誠的交流,那是一種幸福。那位阿姨還了父親一個同樣的笑容。
我和父親走到王強住的地方,圖巴和烏木站在潘叔麵前給潘叔擋風讓潘叔點煙。王強站在旁邊嘿嘿笑。李傑和王晨站在不遠處跳腳。
“你倆不用去了,有我們就可以了,”我走過去對他倆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今天不想騎三輪車過去進菜,想讓你們帶點菜怎麼樣。”王晨笑著道“再說好久沒有讓你請牛肉拉麵了,今天特想讓你請客吃牛肉拉麵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