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在醫院的公共汽車站跳上公車,雲城的大街上一片燈火輝煌,有的地方已經高高地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公車穿梭在車來車往的雲城大街上,從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表情裏可以看到春節快到了,因為在冬日黑色的夜空裏突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回家的欲望,車窗外我看見的都是快回家,快回到父母身邊的腳步。十點半我們四個人在學校車站跳下公車,雅魚站在我旁邊隨著公車像離玄的箭一樣彈出去突然道“時間過得真快,距離過年隻有十天時間了。”我們都默默地走,沒有說話,就像我們頭頂的路燈上空的黑暗一樣結結實實地拒絕了燈的光明,路燈之下燈光依稀,路燈紙上黑暗的讓人看不見天空的深淺。
第二天下午,甄琴和雅魚去了西門町店,我去參加學校期末結束表彰會議。禮堂裏坐滿了人,學校的校長坐在主席台上對這話筒咳嗽了兩聲道:“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現在正式開始表彰。”說完之後,他把話筒交給了另外一位副校長,學校總是這樣,有很多位莫名其妙的副校長,所有學生都不知道他們具體實幹什麼的,凡是開會,所有的校長都要說幾句話以此表明自己的存在。
不過那天讓我吃驚的是我的學習成績居然在我們班排了第三名,王豔毫不客氣地占了第一名,王豔得了一千元的學習優勝獎勵,我則拿到了我們班的道德優勝獎勵獎金是伍佰元,我從校長手裏接過獎金,校長微笑著對我道:“恭喜你啊,高寒最近生意怎麼樣?”我笑了笑道:“馬馬虎虎,還可以吧。”小禮堂裏麵人聲鼎沸,音樂的聲音,把我們的說話聲淹沒了。我拿了獎狀和獎金走下講台,回到座位上。“今晚必須請客,所有的好事都讓你得去了,兄弟們不服。”李傑對我說。“沒辦法,不服也沒地方上訴啊?”我笑著對李傑說“不過今晚我請你們吃飯還是可以的。這幾張鈔票上也有你的功勞。”
開完會我們從禮堂出來,和我一起幹活的那些同學都在罵我不夠江湖義氣。“各位兄弟,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要知道是這樣,我今天絕對不會來參加這個鳥會,你們也知道我向來不是太注重這些虛假的東西。今天晚上我請客吃飯,安慰安慰大家不平的情緒,總可以了吧?”我說完大家才慢慢停止了對我的攻擊。我到西門町店裏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津生川西正忙著幫雅魚和甄琴稱菜。他們看見我進去,川西看了我一眼繼續幹他手裏的活。我退出店門給父親打電話問了一下,洋蔥的事情,父親在電話裏對我說:“如果有定金保證所有洋蔥全部賣掉我就可以聯係到我們相鄰的幾個村的人種洋蔥。你可以放心地辦事了,但是一定要有定金。”父親在電話裏一再囑咐我。
我掛完電話走進店裏,這時李傑和王晨還有我們幾個同學都到了店裏,川西位置已經被李傑代替了,他看見我走進店裏,對我笑著道:“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也在外麵做過兼職,在我們日本,上大學的大學生遠沒有你們這裏的大學生幸福,幾乎所有的大學生都在學校外麵做兼職,其實有很多東西我們在學校裏永遠都學不到的。說實話我的家族的財富在日本也算得上前一百名,但是我的父母總是在教導我財富是自己創造的,不是自己創造的財富永遠是別人的,包括父母的財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送給子女的。在我們日本最看不起的就是寄生蟲一樣的人生,不靠自己努力總是想著很輕鬆的得到財富。所以這個世界才有智慧和愚蠢。有勤勞和懶惰。我覺得你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