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永遠的家(1)(1 / 2)

“哎,這就對了,高寒這招叫替天行道,是水滸裏好漢們做的事情。我見過你們菜市場裏那個賣菜的女人長得跟水滸傳裏的王幹娘一樣醜惡,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有這樣的報應對她來說應該是幸福的,要是高寒心狠一點,要她一百萬,榨幹她的全部。那才過癮。”雅魚一邊吸煙,一邊得意地說。

我坐在雅魚的書桌旁翻著雅魚的書,看了看雅魚在語文課本裏裏麵記的筆記我看見她在課本上用粉紅色的筆重複地寫著一句詩經語: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令人能不斷地留念往事的一句話,淡淡的悲哀,忘不了的那些事,還有曾經在身邊留下過青春笑臉的那些人。我們都忘不了,無法忘記,有時甚至在夢裏都能牽掛的沒完沒了,明明知道不存在的事情,主要是那些人,那些事曾給我們留下了無盡的思念。

我想著吸了一口手指間的香煙,走到沙發前在甄琴身邊坐下來抬起我的胳膊把甄琴緊緊地摟在懷裏。

逝者已去,珍惜現在。

我們一定要即時地抓住身邊每時每刻的幸福和開心,因為在我們的生命裏我們永遠不能知道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幸福和開心在某一未知的地點和未知的時間突然就沒了。

沒了,這兩個字是對我們最溫柔的恐懼。

第二天早上,我們很早就起床,我和甄琴,雅魚一起搬著買了很重的禮物到了汽車站,我們很順利地坐在車上,九點鍾我們在空氣清新的村子家門口下車,母親和父親就站在院門口等著我們,我們從車上搬下來很多東西。村子裏幾家鄰居都圍著看,父親當著大家麵一個勁地抱怨我回來就回來,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母親也在抱怨,買這些東西一定花了不少錢,家不缺吃的,過年宰的羊肉還沒吃完呢,今天已經煮到鍋裏了。

“幹爹幹媽,你們不知道,他們賣了很多東西,都從省城帶不回來,我專門去省城接了一趟他們,吃吧,隻要是他倆帶來的,你們就吃,不吃白不吃。你們說呢?”雅魚很誇張地說著嗬嗬笑了起來。甄琴,雅魚和父親母親一起收拾東西,我則拱著手給相鄰拜年。我們剛把東西搬進家門,泉城工行的的押鈔車和那個小潘行長的小汽車在我家的門口停下來。我簡單地接待了一下他們,他們把車開進我家的院子裏支起辦公場地,開始給村民發放洋蔥預付款,父親高興地在院子裏不停走來走去,他悄悄問我“高寒到底有多少錢,還讓銀行來。”

“有九個億吧大概。”我說完,父親很吃驚,然後父親又低著頭對我道:“我們能賺到多少?”“一個億過一點,具體的數據等到秋季所有的洋蔥都發出去了才能出來。”我說。“這麼大的數字,不會出什麼差錯吧。”父親有點擔心。

“隻要我們的洋蔥能在秋季保質保量地出土,送上去日本的貨輪那就沒事兒了。”我對父親說。父親很沉重地對我點了點頭,並且給了我一個相當堅定且溫暖的笑容。十點多,我家的院子裏已經排起了長隊,領取預付款的鄉鄰,一邊和父親說笑一邊在父親那裏誇獎我的能幹。

錢是世間最能讓人和顏悅色的東西,沒有人不對著自己手裏的鈔票笑的。

其實有時候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手裏的錢給自己的擁有的財富感和於此同時存在的危險是成正比的,當然也包括那個時候的我。

我看了一眼院子裏熙熙嚷嚷的人們,走進廚房,母親正在廚房裏的灶台上的鍋裏撈羊肉。我對母親說,我要出去一下,母親有點微微吃驚地看著我道:“剛回來又去哪裏?這是專門給你和甄琴燉的羊肉湯,孩子喝完湯再去,你看看甄琴都瘦成什麼樣了,讓她多吃點,這女孩還是胖一點好,不能太瘦。你先吃,我去叫甄琴和雅魚,讓他倆吃完,你們再去辦事。”母親說著給我盛了一碗羊肉放到餐桌上急急忙忙地帶著圍裙出了廚房。過了很大一會兒,我聽見有人在院子裏和母親開玩笑“嫂子,兒媳婦回來高興地走起路來就像草上飛一樣。”母親笑著回應“兒媳婦回來當然高興了,我們就高寒這麼一個孩子,能說到甄琴這樣俊俏的媳婦真是燒高香了,你們看這孩子,回來還沒有在家裏坐一坐就跑到院子後麵的菜窖裏看,看來兩個孩子在省城賣菜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心裏什麼時候都惦記著蔬菜。”母親不停地在院子裏一邊說,一邊把甄琴和雅魚拉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