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總是明白了，為什麼高寒哥大學畢業後不想去政府機關工作，他還是想和我一起守著我們的蔬菜店。原來他是不想把別人當馬桶，自己也不想讓別人當馬桶。那是一個可怕可累的行業。勾心鬥角的升降，和利益有點令他們失去人性。不去也罷，做一個真實的自己還是挺好。人還是有自己本色的好。”甄琴對雅魚。
兩個女人在輕輕地一邊喝水，一邊說話，我躺在沙發上身體慢慢地恢複到原始狀態。酒精的眩暈在身體和大腦裏漸漸地縮小，我躺著沒有動，仔細聽甄琴和雅魚的說話。
“說說你倆的正事兒吧，你們決定什麼時候要孩子，乘現在你倆都年輕，精力應該是最旺盛的時候，這時生出來的孩子才是優良品種，我說的是正經話。你是不是考慮一下。”雅魚說。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你看現在這麼多的事情，再說總要等到高寒哥大學畢業吧，他今年畢業，我們明年就會有小孩的。你放心。等到你明年放假回來就一定能抱到小孩。我們都不急你著什麼急呀？”甄琴嗬嗬笑著對雅魚說。
“對呀，我這不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嗎？主要是想看看你們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我會親自把他培養成大哥中的大哥。讓他叱吒世界，我們這個地方太小了。他一定要比他爸強吧，要不然就沒什麼意思了。”雅魚笑著向往未來。
“到時你不能胡來，怎麼你也是姑姑，你要教他怎麼考上好大學，我要讓他上國內最好的大學，再去外國。我覺得瑞士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國家，就讓他去瑞士留學，最好能在那裏定居不要回來。那可是多好啊。”甄琴說。
“對，對，瑞士是個很不錯的國家，我也喜歡那裏，就這麼定了，將來就讓你兒子去瑞士。”雅魚很嚴肅的樣子說的和真的一樣。
我笑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搖了搖頭，覺得沒有了眩暈，從兜裏掏出香煙，自己點燃了香煙，
“你倆說的這麼自得其樂，談什麼呢？”我吸了一口香煙說。
“我們在談論一個小種子的未來。”雅魚看了一眼甄琴笑著說。
雅魚說完，甄琴在雅魚胳膊上揪了一把笑著道：“你這家夥，不許你這樣粗暴地說我的孩子。”
雅魚急忙掙脫甄琴的手嘿嘿笑著道：“我說大實話怎麼了，現在就是一個小種子啊，難道是人不成？這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就是事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雅魚說著從我的煙盒裏抽了一支香煙點燃。她吸了一口香煙故作嚴肅狀道：“你們說這事情真是不可思議：一顆微乎其微的小種子就能成人，成人後，有的是清潔工，有的是省長，有的是黑幫大哥，有的是買菜的商販，有的不斷地傷害別人，有的被別人傷害，都是利益隻爭，金錢、地位、榮譽。都想弄個高下，三六九等出來，殊不知都來源於一顆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種子。小種子能變成人，人怎麼就不能變成小種子呢？”雅魚說著停了下來。
“也許是人很肮髒，小種子比較純潔的緣故。變出來容易，打回原形就難呐。”甄琴無不感慨地說。
“明天我就讓他們變不成小種子也要變成灰。媽的，給老子灌這麼多酒。那些小種子們不知道，無論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隻要你是小種子變出來的。”我說著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
“高寒哥，你想幹什麼？衝動是魔鬼。”甄琴看著我擔心地說。
於是我把中紀委已經來雲城調查王九州和屈建倉的事情對甄琴和雅魚說了。
“你有什麼證據能把王九州那顆小種子打入地獄？”雅魚不解地說。
“等他們到了地獄你就清楚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