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琪帶著徐麗和周若離開房間以後,很快便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帶著一副擔架走了進來,將石娟給抬了出去。
我想要阻止他們,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於是就隻能淚流滿麵的眼睜睜的看著……
又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進來,抽了我一管血走。
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問了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也就沒開口問什麼。
十多分鍾以後,周若帶著一袋血液回來,為我輸血。
她對我說:“主人啊,你也真是不愛惜自己,怎麼會失了那麼多血呢?你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十分危險,醫生都說了,要是你再多失200cc血,肯定就會有生命危險了呢!”
我沒搭理她,而是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
周若也沒在意,為我掛上血袋就出去了。
可能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我的頭很暈,總有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但又可能是因為之前已經睡了很久的緣故,再加上擔心石娟的原因,我又怎麼都睡不著。
好在雖然我的大腦反應很慢,但好歹我還能正常的思考——我現在迫切需要得知在我昏睡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夢琪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我可真分析不出來。
但是……為什麼明明白帆登島了,我還會再次落入白夢琪的手中?
這讓我滿腹都是疑惑,但也沒法找誰去問,就隻能自己分析了。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白帆肯定認識白夢琪,但他卻隻當白夢琪是白老爺子的養女而已,因此,白帆對白夢琪就沒有足夠的戒心了。
以白帆的實力,白夢琪也隻有在那種白帆幾乎沒有戒心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偷襲成功。
不知道白帆到底帶了多少人到湖心島上來支援。
但很顯然的是,如今連我都落到白夢琪的手中了、而且李明都已經被殺了,那麼白帆的情況肯定不妙!
誒……也不知道白夢琪到底將他給怎樣了?
類比我的處境……白帆的境遇應該不會……太糟糕吧?
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白老爺子的兒子……?
我多少知道一些白夢琪的事兒。
我知道她給白老爺子做了很長時間的“養女”。
然後她又對我和白帆下手……
那麼合理的解釋就隻能有一個了——白夢琪實際上是憎惡白老爺子的,搞不好還有很多大的仇恨吧?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想到這裏,因為藥物的影響我的腦袋裏就是一團迷糊,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
接下來,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床。
在這三天裏,徐麗和周若將我給“照顧”的可謂是“無微不至”。
聽她們說,她們給我用的藥物,也是目前能找到的藥物中間最好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恢複得很快。
三天下來,雖然我的傷還沒完全恢複,甚至縫在傷口上的線都還沒拆掉,但好歹我也能正常的走路了。
如果不劇烈活動的話,我的傷口就不會疼,甚至還會有些發癢。
這是傷口快要長好的先兆。
見我能下地走路了,徐麗便將我帶到了位於主樓二樓的一個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房間裏。
在將我帶進房間以後,徐麗就退了出去。
房間很大,最靠內擺著一張碩大的辦公桌,辦公桌距離我大概有五米的距離。
白夢琪就坐在辦公桌後,在她麵前的桌麵上有一台電腦,電腦的旁邊放著一把銀色的手槍。
見到我,白夢琪就笑了,她將手放在手槍上,示意我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下。
被黑洞洞的槍口給指著,我也就隻能服從白夢琪的指令。
雖然房間裏並沒有其他人,但我卻沒有絲毫想要對白夢琪怎麼樣的想法。
先別說我的傷還沒好透了。
就算是好透了,我也沒有能力把她給怎麼樣了吧?
更何況她的手裏還有槍呢!
沙發前擺著一張小茶幾,茶幾上放有一包香煙、一枚打火機和一隻煙灰缸。
令我微微詫異的是,香煙竟是我常抽的牌子?
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一定是白夢琪專門為我準備的!
好多天沒抽煙了,我心裏也真是憋的慌!
所以我便毫不客氣的抽出一根香煙來點上,這才對白夢琪說:“白小姐,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啊!”
白夢琪的身後,便是巨大的窗戶,陽光從窗戶射進房間內,逆光將她給剪成了一道略微有些陰暗的影子。
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對我說話的聲音來看,她似乎並不喜歡我用“小姐”這個詞語來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