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爬到了大網和坑壁的連接處,湊近了才發現,坑洞的牆壁上有一圈手掌寬的裂縫,大網就是從這片裂縫伸出來的。
看著這種情況我有些犯難,大網和坑壁之前沒有空隙,我們怎麼跳到下麵的通道裏去?
“你們讓開,我來把網割開。”齊燁寒抽出一把軍刀,爬到了最前頭。
一看齊燁寒這架勢,我趕緊拉著麥葉和符彩雲退開幾步,囑咐她們手腳並用,緊緊勾住網繩。
我自己則又爬到齊燁寒的身後,一手死死抓住網繩,另一隻手拽住他的腰帶。
一塊在部隊這麼多年,這小子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眼下這情況,光在坑壁上開個口子出來是沒用的。
通道口是垂直位於坑壁的下方,就算從口子裏鑽下去,人掛在網上壓根沒辦法往裏蕩,一鬆手,整個人隻能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掉到坑底去。
雖然我和齊燁寒都能在下落過程中,憑手臂的力量扒住通道口的下沿,但是麥葉和符彩雲兩個丫頭是肯定做不到的。
這不,齊燁寒這小子就地取材,打算弄一條繩子出來。
大網雖然堅韌耐撞,但是在特製的特種軍刀麵前,也堅持不了多久,齊燁寒很快就在靠近坑壁的一側,割出一截寬三十多公分,長兩米多的網繩來。
大網一被割開,我們幾個人在重力的作用下,隨之往下一墜,尤其是麥葉,差點整個人從口子裏掉了下去,幸虧符彩雲及時拉了她一把,嚇得她小臉慘白。
巨大石塊沿著坑洞擠壓過來,轟隆隆的聲響越逼越近,拿著手電筒看去,石塊的表麵甚至還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半寸長的鋒利金屬尖頭,這要是被戳上,不成肉餅也得成肉醬。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齊燁寒飛快地把手裏的網繩卷成嬰兒手臂粗的長繩,一把甩給符彩雲,道:“姑娘,你用繩子蕩過去。”
又扭頭對我說道:“錚子,我先過去照應。”
我點點頭,爬到麥葉身邊,用力圈住她的腰。一會符彩雲蕩過去的時候,會拉動整張大網,這丫頭臂力弱,萬一掉下去就沒命了。
齊燁寒攀著坑壁上的縫隙,身體緊緊趴在坑壁上,一鬆手,整個人就直直掉了下去。滑過通道口的時候,雙手一攀,就抓了洞口的下沿,接著雙手一用力撐起身體,三兩下就爬進了洞口。
與此同時,符彩雲抓著繩子向下一滑,整個人猶如一隻輕盈的飛燕,在空中劃出一道鍾擺的弧線,臨近洞口的時候,雙手一放,就穩穩地落在洞口。
我趕緊把繩子收回來,開始準備蕩秋千。
看著我熟練地把繩子纏在手腕上,麥葉臉色發白地看了看繩子,又看了看下方的洞口,猶豫道:“你過去了我怎麼辦,我抓不穩這個繩子,哪裏蕩得過去。”
“抱緊了!”
石塊無時無刻都在逼近,這會兒不用手電筒,都已經能隱約看到它們的輪廓,我沒時間多解釋,一隻手纏好繩子,另一隻抱住麥葉的纖腰,一聲大喝,就從口子裏滑了下去。
“呲啦一!”
大網的斷裂麵承受不住兩個人加起來二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沿著繩子和網的連接處,又往裏撕開了一米多的長度。
我和麥葉抱在一起,向後蕩起了足足三米多,腳下再一米多深的距離,就是密布著鋒利尖頭的石塊,嚇得麥葉緊緊抱著我的腰,不敢睜眼。
好在下落的衝勁過後,大網的斷裂麵沒有繼續擴大,我和麥葉很快就向後蕩到的最高處。接著,就能借著這股回力,趕在石塊合攏前,向對麵的通道口蕩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湧來一陣濃重的屍臭,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身後的通道口裏撲了出來,伸出一隻手臂,向著蕩在繩子上的我們抓來。
“啊一!”麥葉一聲尖叫,別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手腳發軟,差點從我身上滑下去。
幸虧我們已經及時的向前蕩去,黑影隻來得及‘呲啦’一下從麥葉身上扯下一大塊外衣布片,就掉進了下方的坑洞裏。
我抱著麥葉,擦著下方升起的巨石掠過深坑,一隻腳踩上了通道口的地麵。
齊燁寒趕緊上來拉住我們的繩子,符彩雲幫著把渾身發軟的麥葉從我身上扶了下來。
我回過頭去,隔著深坑,正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型身影從坑底躍起,爬上了對麵的通道口。
“咣一!”巨石在我們身後砰然合攏。
“剛,剛才那是什麼東西?你們,你們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