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進去看看?”林菲有些不太確定的問我和符彩雲。
我沉吟了一會,沒有馬上就做出決定。
就這麼跟進去的話還是有一些風險的,下應村的幾百號就在空地上,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一旦我們進入山洞被他們察覺,那可真是甕中捉鱉,連跑都跑不了。
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裏麵還有別的出口上吧,萬一沒有呢?
再說了,人心尚且隔著肚皮,誰知道鬼心裏怎麼想,偶爾遇到一兩次想伸冤報仇的還算正常,萬一裏麵有個是故意引你進去的呢,那可就陰溝裏翻船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就有些猶豫,把心中的顧慮也和她們倆個提了一下。
林菲聽了我的話,也覺得道理,她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王錚,你的顧慮很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小男孩應該不是和下應村的人是一夥的,或許他就是來提醒我們的呢?”
“錚哥哥,我也覺得,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一時沒有說話的符彩雲也開口道。
“嗯,”林菲點了點頭,又道,“可能是女性的第六感吧,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信他一次。而且,而且……”
似乎是有所顧慮,林菲話說道一半停了下來,吞吞吐吐沒有說全。
“而且?”我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林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懷疑你,不過從我和彩雲的角度來說,如果我們真的被幾百個村民追趕,其實在山洞裏和在野外沒有什麼區別,我們倆個女孩是肯定跑不過那些男人的。”
聽到林菲的話,我有些失笑,難怪她有些不好開口,原來是怕我誤會是要拋下她們倆個,給自己留後路。
當然,這不怪她,畢竟我們其實也就認識了幾天,相互之間談不上多了解。
“錚哥哥是不會丟下我的。”符彩雲不高興地看了林菲一眼。
“嗬嗬,沒事,這是人之常情,我能夠理解。”我拍了拍符彩雲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在意,扭頭對林菲道,“你的顧慮是合理的,而且我也比較相信你們兩個人的第六感,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跟著那個小鬼頭進去看看。”
有一點其實我和符彩雲都沒有明說,隻有林菲一個人被蒙在鼓裏,要說危險,其實一直以來真正危險的隻有她一個人,以我和符彩雲的能力,隻要不是被人合圍,基本上從村民手上逃脫的難度並不算很高。
不過這些事情多說無益,既然來到這個地方,我就不可能丟下林菲,不然回去之後,麥葉那個臭丫頭會怎麼看我?
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後,我們三個人沒有在原地更多的耽擱,接著雜草從和木屋的掩護,悄悄向著山洞那邊摸過去。
就在我們討論的這一小會工夫,一直聚集在一側空地上的下應村人們也有了一些變化。
隻見抬棺的人將棺材放置在平台上後,都歸入了人群當中,此時台上就剩下了三個老漢。其中之一正是農家樂的蔡老漢,而另外兩個看著都很陌生,應該就是在農家樂要把我血祭的那三個人。
除了棺材,在這三人的麵前,這會已經擺上了一張畫著陰陽八卦圖的黃布長桌,桌子上麵擺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看起來,像是做法的祭台。
不時還有村人從木屋中搬出一件件旗、幡、布炮等物,一一送往台上,而站在空地中的其餘村人,此時也不複送殯時的緘默,場中回響著低低的嗡嗡聲。
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看到這樣的場景,我不由有些皺眉。
之前黑夜送殯就已經夠古怪,更古怪的是,他們竟然不是把棺材送去墳場下葬,而是抬到這個山穀裏,更是擺在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台子上。
難道在下葬之前,還要做什麼法事?但是道士做法事也不是這麼個調調吧,這個模樣更像是在準備施法。
這會我們已經悄然穿過了山穀,來往木屋的村人始終專注著搬運東西,倒是沒有察覺到我們三個人的動靜,而空地的方向與山洞剛好分別位於山穀的兩個斜底位置,那邊的人看不到洞口的動靜。
我們三個人趴伏在灌木叢後麵,確認那邊的人群沒注意到我們,才悄悄地從灌木叢後麵躍出,閃進了黑漆漆的山洞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