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夥子似乎是被我的話激怒了,憤然捏起拳頭,隻是當他的目光掠過身旁的女娃娃,卻如同泄氣了的皮球一般,頓時就扁了下去。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一定不是警察,我見過來我們村查案子的刑警,他們基本上都有些年紀,像你這樣的,最多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跑腿的,不可能一個人來查案子。”小夥子悶悶道。
“喲,你小子的思維倒是挺清晰的,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人?”見這個小夥子的反應,我一時倒不著急了,反問他道。
或許是因為他還年輕,心中多少還保存著一些良知。
“看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姑娘,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是來搞藝術的,”說到這裏,小夥子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才接著說道,“你的同伴一定就在附近,讓她們出來吧。”
這小夥子還真的挺有意思的,我聞言向石頭後麵招了招手:“出來吧,這小子不是壞人。”
符彩雲和林菲一直在注意著我們這邊的動靜,聽到我的招呼,就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
小夥子看了她們一眼,收回目光,有些不滿地衝著我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小子,一口一個小子的叫,我有名字。”
“得,那你說說,你叫啥名字。”我差點被逗樂。
這個時候,符彩雲和林菲也走到我的身邊,好奇地打量著他,之前她們在車上並沒有太注意同車的人。
被兩個年輕女孩注視著,這個小夥子倒害羞起來,渾然沒有麵對我的氣勢,他喏喏道:“我,我叫應家良。”
“應家良,嗬嗬,這名字起得倒不錯,不過,你們做的事情,恐怕是對不住這個良字。”我嗤笑了一聲。
“你!”應家良漲紅了臉,不過隨即又泄了氣,他回頭看了一眼幺妹兒,黯然道,“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阻止他們,可是……你不是我們村的人,不知道我們的苦處。”
“你告訴我們,我們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點忙。”
聽到我的話,應家良反倒警覺了起來,盯著我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不是搞藝術的,又不是警察,難道你們是記者?”
“我們不是記者,我們是來找人的。”沒等我開口說話,林菲接過了話頭。
“找人?來下應村找什麼人?我們村子裏除了出去打工的,一般很少和人發生接觸。”應家良一臉狐疑地看向林菲。
“我們要找的,就是躺在陣心裏的這個人,”林菲指著十二童靈陣說道,“或者說,是找一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
“找他?”應家良回頭看了一眼,奇道,“打從我記事起,這個人就已經躺在這裏,據我所知,他已經在這裏躺了二十四年了,你們怎麼會想要來找他?”
“周彬”已經在這裏二十四年了?這麼說,林菲的男朋友周彬,恐怕並不是什麼詭異的存在,從年齡上來看,他應該是“周彬”的親生兒子。
不過,村裏的那個應成彬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雙胞胎?
想到這裏,我開口問應家良道:“村裏有個叫應成彬的人你應該認識吧?他大概二十多歲,你們都是一個村的。他和這個陣心裏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光憑他們幾個人的長相,我原本以為周彬和應成彬的關係,大致就是那麼一回事,隻不過一個跑到外麵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直到那封信的到來,而另一個則是留在了村子裏。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應家良的反應卻讓事情向著更為詭異的方向走了下去。
“應成彬?”應家良仿佛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疑惑地看著我,說道,“我們村的每一個人我都認得,可我從來沒聽說過應成彬這個名字。”
聽到應家良的話,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驚詫萬分,尤其是林菲,臉上一片煞白。
這怎麼可能!
白天的時候,我們明明親眼看到過那個應成彬,而且,還有他的堂兄,那個跟我們坐同一班車的年輕人。
難道應成彬就是周彬?
可這說不通啊,就算他演技好到可以騙過我和符彩雲這兩個外人,可怎麼可能騙的過和他談了四年戀愛的林菲!
林菲突然上前了幾步,有些發抖地拉著應家良的手:“村子裏真的沒有一個叫應成彬的人?
“肯定沒有啊,要真有這麼一個人,而且他都二十多歲了,就這麼大一個村子,我還能不知道?”應家良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非要追問一個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