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彩雲走上前來,輕輕握住我的手,我卻渾然不覺,依然緊張的盯著門外,腦子裏還在策劃各種逃生的方法。
隻要不到最後一刻,我就絕對不會放棄,這也是老爸從小教給我的道理。
就在院子裏的四五個泰國人將要衝進來時,千鈞一發之間。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叫喊。
那幾個泰國人頓時停住了腳步,一起狐疑地向後看去,接著互相交談了兩句,當即轉身從院子裏狂奔出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劉旭偉愣了愣,驀地臉上湧現出了狂喜的神色,“來人了,我們得救了!”
“啪啪……!”
院落外麵人聲嘈雜,緊接著一陣密集地槍響傳來,我也立即反應過來,這八成是齊燁寒叫的援兵到了,就是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外麵的槍聲響了一陣子,期間不斷的傳來痛呼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過我並沒有放鬆警惕,趁著這個機會,我讓符彩雲又控製著死屍拖進來了幾把AK,有這樣的武器在手,我的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
此時已經接近泰國的清晨,天光大亮,整個亂戰的局麵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外麵衝著院子喊:“米開由買!”
“坤鵲……”劉旭偉也急切的回應著對方,雙方交談了幾句,幾個人影就竄進了院子。
他們穿著黑色的警員製服,頭上還戴著迷彩的叢林帽,手裏拿著製式M16A1步槍,看來這就是齊燁寒叫來的援軍了,這也代表我們已經真正的脫離了危險。
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我心裏對齊燁寒這小子的架勢背景就更好奇了。
因為我在特種部隊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對各國的軍隊製服也有過了解。
對方的這身裝備一看就絕對不是普通的警員,而是泰國的某陸軍特種部隊。專門執行一些非傳統戰爭、心理戰、平民行動和最重要的反暴動任務的。
寒子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居然能叫來這麼一支人馬,要知道,這可是在泰國,哪怕你在國內的勢力再大,人家也是說不鳥你就不鳥你的。
不過齊燁寒和我在部隊裏那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鐵子,他若是不主動說,我也不好多問。
很快一小股的部隊就占領了這座小寺廟,通過劉旭偉的翻譯,我得知對方剩餘的大部分泰國人都被擊斃後,連忙詢問阿讚濕的下落,可惜得到結果不出所料,阿讚濕逃走了。
這令我有些失望,旋即又釋然了,要是這個阿讚濕這麼容易被幹掉,他就不會在泰國有那麼大的凶名了。
部隊士兵在知道院子裏的十幾具屍體都是被我幹掉的之後,一個個的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們當中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更是極力邀請我去他們駐地深入交流一番,被我笑著婉拒了。
因為死的這些人是泰國黑幫份子,所以我們的麻煩並不大。
當然也可能有齊燁寒的關係在裏麵,簡單的走了一個流程之後,我們就返回了巴吞他尼首府。
其間齊燁寒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的情況,得知我們安然無恙之後,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在小寺廟裏堅守了一夜,我們每個人都又累又餓,鄭前主動張羅了一桌子的泰國美食,在熱氣騰騰香甜可口的食物麵前,我們總算是恢複了元氣。稍作休整之後,就驅車回到了曼穀。
到達曼穀已是傍晚,酒店門前下車之後,早已等候在那裏的齊燁寒給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麥葉也拉著符彩雲問長問短的,神情頗是關切。
又吃了頓便飯,我們就齊聚在酒店房間裏,我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跟他們二人說了一遍,齊燁寒和麥葉也聽出了其中的凶險,眼睛瞪得老大。
此番死裏逃生,鄭前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開始眉飛色舞地在旁邊補充:“不是我吹啊,當時那情況太緊急了。王錚兄弟的子彈全都打光了,對方還有好幾個人準備衝進來,就這,還被符姑娘控製的死屍給擋了回去,王錚兄弟也是臨危不亂,依然還在往外麵扔東西砸他們……”
“那你們兩個在幹嘛呢。”麥葉好奇的問。
鄭前尷尬的咳嗽兩聲,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們啊,我們當然得隱蔽好了,不能給王錚兄弟添亂啊。”旁邊的劉旭偉也紅了臉,忙附和著點點頭。
“我看你們就是……”以麥葉這丫頭的聰明勁,哪裏還聽不出這話外之音,明白他們在旁邊當縮頭烏龜之後,開口就要諷刺,卻被符彩雲拉了拉衣袖,隻好一臉鄙視地住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