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也一直都打不出去,不知道符彩雲是否已經發現了我們現在的危險。
出的門來,樓道裏黯淡無燈,吳海生又恢複了鴕鳥狀,抓著我的袖子不肯撒手。
通過下午的勘察發現,向左走不遠是樓梯,向右走沒幾步則是電梯。我的腿受了傷,當然選擇坐電梯下去了。
“去做電梯!”當務之急,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腳步蹣跚著向著電梯走去,吳海生像是脫了韁的野狗,撒丫子的跑到電梯麵前,按了向下的電梯鍵,還焦急的在那裏亂轉,不時的望下我,心裏好像在期待著電梯能快點到達。
我瘸著腿還沒走到跟前,遠遠的就看到電梯的樓層指示燈在10樓停了幾秒,光標箭頭又開始向下指示。
我二話沒說就開始轉向樓梯。他大爺的,不用說,肯定是死屍坐電梯下來了。
“快跑啊,死屍坐電梯下來了,你呆在那作死啊。”我看吳海生還在那裏等電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麼一個傻蛋,他能活到現在真應該好好感謝天感謝地。
吳海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和那死屍距離很可能不到一米,又急急地向我跑過來,結果轉的太猛,腳下打滑,立刻摔了個狗啃食。
這人幹脆也不站起來了,直接四肢著地連滾帶爬的向著樓梯衝,一瞬間就超過了我。
待他跑到樓梯間的時候,這才驚魂未定的爬起來,站在那裏一臉著急的等著我。
看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亂跑,把我當成現在唯一的依靠了,我這時也衝到了樓梯口,身後不遠處的電梯裏三具死屍走了出來。
當先的正是那個拿消防斧的,他威風凜凜的帶著其餘兩個僵著腿前行,斧頭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一身的霸氣側漏。
我沒興趣看他擺pose,更恐怖的我都見過,何況是這種小兒科。
隻不過現在打不過他們三個,先做戰術性的退讓而已。
“下樓,快。”我話音剛落,吳海生就順著樓梯衝了下去。我抬起屁股坐在樓梯扶手上,滑動的速度也不必他慢多少。
我倆開始奪命狂奔,一會的功夫就下了約莫四五層樓,突然,我聽到吳海生驚恐的大叫,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我剛在扶梯上轉了個彎,就看見下麵的樓梯拐角處,居然還站著一具死屍。
它的五官同樣的慘不忍睹,而且整個人的肚皮被劃開,裏麵的內髒都被取的一幹二淨,兩扇肚皮還在空氣裏敞開著晃悠。
兩隻手裏拿著水果刀,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我頓時覺得他這造型酷斃了,絕對甩了某國忍者武士八條街。
然後我反應過來,原來不是三個死屍,而是四個!
吳海生又驚恐地連滾帶爬的衝上來,我也急忙刹住身體跳下扶梯。一把拉住準備再從樓梯跑上去的吳海生:“去樓道。”
我推開樓梯的安全門,和吳海生猛地衝了進去。門在身後緩緩的關上,我們卻頓時呆在那裏。
門內不是預想中的黑漆漆地樓道,而是陽光非常燦爛的大晴天下的建築工地。
亂七八糟的建築材料東一堆西一堆的擺放著,有工人戴著安全帽拿著一些紙張對著遠處的半成品樓房指指點點。
還有三三兩兩的推著小推車,嘴裏正在談笑。兩台挖掘機正在操作著巨大的機器手臂挖掘溝壑。
還有個非常高的塔吊正懸掛著一堆鋼筋在高空上緩慢的移動,整片工地一副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我心道不好,這一定是幻覺,轉頭看去,依然是坑窪雜亂的建築工地,樓道的安全門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可糟了,陷入幻覺後不能及時的脫困,隻怕那四具死屍很快就能找到我們,把我們大卸八塊然後給清蒸紅燒了不可。
吳海生這時又是緊張又是疑惑地對我說:“這……好像是我們公司手下的施工隊啊。”
“什麼,這是你們公司的?”我頓時想通了前因後果,不過還得求證一下:“你們這建築工地是不是死過人?”
“是死過四個人,塔吊上的五噸鋼筋突然掉下來,砸死了下麵正在運沙子的四個建築工人。”
“是不是他們四個?”我伸手指了指前方兩米處的大沙堆,那裏有四個正在鏟沙子的工人。
“我隻看過照片,好像是他們……”
我沒等吳海生的話說完,就拉著他玩命的往旁邊跑,身後有工人在大叫:“快閃開,鋼筋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