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半個月頗為平靜,就如紙條上所說的,吳海生的事情好像真的解決了,四鬼沒有出來找他的麻煩。
不過即使如此,吳海生還是了解了下事情原委,原來是包工頭把撫恤金給私吞了大部分,隻給死去的工人家裏一些少量的喪葬費,還推脫到了吳海生的頭上。
吳海生平白當了回冤大頭,自然不願意善罷甘休,已經動用法律手段把那個貪工人血汗錢的包工頭給送進牢房。
除了原有的補償追回來後,吳海生又單獨掏了一大筆錢給幾個工傷死亡的家庭,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還有個讓我驚訝的事情就是,劉宸居然是嶽麓區警察局副局長,實打實的正科或者副處級,這小子看來關係也夠硬啊。
吳海生跟我說完了這些事情後,也是唏噓不已,感歎自己還真是倒黴。
我突然想起幻境裏出現過的那個叫吳解的人,詳細詢問下,吳海生說他家三代單傳,壓根沒什麼堂弟表哥之類的親戚。
我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吳解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幻覺裏。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們在出門的時候,吳海生曾經和吳解打過招呼,說明那會我就已經進入幻覺了,周圍的東西都是真真假假,實在沒辦法分辨出來。
好吧,我隻能從另一個方麵來設想,先不管這個吳解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出現後,幹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給我算卦了。
可他給我算命,為什麼會扯到我父親頭上,還說他沒有死,隻是會有危險。
可當年父母明明死於車禍,屍體都燒焦了,還有醫生開具的死亡證明,這些我當年都是看在眼裏的。
難道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嗎,就為了出來忽悠我嗎。
我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再問吳海生,他雖然奇怪,不過還是賭咒發誓自己從來不知道吳解這麼個人。我見實在問不出來什麼東西,隻能放棄不再去想了。
劉宸後來也專門來我這裏轉悠了好幾次,隻是上門時兩手空空,擺明了是來吃白食的。
蒙叔平時見我也沒什麼朋友,這會聽說是戰友上門,對他倒是挺歡迎的。
劉宸也知道這事不能擺上台麵,私底下倒是跟我聊起死屍的事情。
說是死屍第二天在工地門口被發現,立刻引起了轟動,還上了都市晚報,起的名字那是一個比一個驚悚。
我對此卻一無所知。自從上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就和符彩雲悶頭在店裏,想統計檢查些能用的法器,專門列了個詳單出來。
接著我倆又討論相關的蠱術和道術,想多準備些家夥事,免得後麵再出事了,臨到頭來一個能用的東西都沒有。這每回都跟走鋼絲一樣,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事。
其實我們手裏的東西並不多,一麵八寶鏡,一個碗,剩下的幾枚銅錢。前兩者易碎,也是風水布陣所用,而銅錢威力太小,還不如雞骨等物呢。
符彩雲就是依靠蠱蟲來施法的,很少用道具。而我隻能算半桶水,靠著惡補護陵知識,什麼都懂點,也什麼都不精。
沒辦法,這行當還是要靠師傅指點,光自己瞎琢磨,光古代的文言文釋義就是一大門檻,我能看懂已經算是不錯了。
想來想去,我除了多弄點符紙朱砂等物回來,又按照古籍記載自個搭配了一些專門對付死屍僵屍的東西,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就這麼平平淡淡地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上午,蒙叔出去買菜,我和符彩雲正在店裏下棋呢,就看見麥葉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王錚,我好像也撞鬼了。”
“哦,怎麼回事?”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繼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不保住我的“車”不被符彩雲的“炮”打掉。
這丫頭的天分還真高,什麼棋類遊戲都是很快學會,然後把我殺的丟盔棄甲,完全沒有往日溫柔謙讓的模樣。
麥葉撞鬼什麼的我倒不是很在意,前陣子吳海生那事過後,所有人的時運降低,幾乎都會碰上一兩次鬼。
這概率很大,而她的護身符我看過,比我的銅錢之流強多了,平常的鬼壓根不能近身,就算真見鬼了也沒事,頂多被嚇一次而已。
我家裏會隨機出現一些數字,怪嚇人的,是不是我住的地方也鬧鬼?麥葉掏出手機,翻開照片給我看。
“數字?”我瞅了一眼,麥葉的照片很清晰,拍攝的是一張書桌,上麵用紙筆擺放成了一個數字10的形狀。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哪個小孩玩的惡作劇吧,這也叫鬧鬼?
麥葉急道:“我家就我一個人住,這數字哪來的,不是鬼又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