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呆滯的李琴突然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我不信,你,你不是莉莉,你為什麼穿著她的衣服,你把我女兒怎麼了,你還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
李琴茫然的看著馮承業,哭的眼淚鼻涕橫流,符彩雲的眼睛也有些發紅,陪著掉眼淚。
馮承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歎了口氣:“你別傷心,錢莉莉已經被我超度了。她本就是命裏早夭之相,隻是早年被人改了氣運。不過到此時間,終究還是撐不住天道,你還是看開點吧。”
李琴聽了這話卻突然雙眼一翻,“咯”的一聲背過氣去,馮承業趕忙上前把了下脈,神態放鬆:“還好,隻是心情激蕩暈過去了。”
我再也忍不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馮承業吸了口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目的,隻是還有沒做完的事情,不想這麼早死罷了。”
“我倒是要勸你一句,還是好好的珍惜眼前的生活吧。”
“我怎麼生活用不著你管,你不是護陵人嗎,你為什麼要殺死錢莉莉?我們護陵人一脈雖然沒有定什麼規矩,但是基本的江湖道義必然要遵守,不然還怎麼傳承下去。”
馮承業哈哈一笑:“你還跟我擺起護陵人大首領的架子來了,要不要我給你鞠躬行禮啊。”
我怒極反笑:“就你這種人渣,給我提鞋都不配。”
“別這麼早下定論,世間所有的事情,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得清對錯的。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嗎,我就完完整整的告訴你好了。”
我不知道他說完後要怎麼處置我,也害怕激怒對方讓他下殺手。於是低下頭裝作不想看他,一邊給符彩雲使眼色,想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脫困。
馮承業抽完一支煙,又點上一支抽起來,緩緩說道:“我們祖上跟你一樣,也是八支護陵人的其中一脈。”
“八支護陵家族各司其職,分工也不盡然:有尋龍點脈,役鬼養屍的,還有煉蠱治病,布陣走形的。你們大首領一脈則負責順應國運,識天時以恭迎始皇複活。”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我說起這些,反問道:“那又如何。”
馮承業笑了笑:“你可知道我這一脈是幹什麼的。”
我搖搖頭,誰知道你這家夥是幹嘛的。誰知符彩雲在旁邊說道:“你們是負責耍陰謀詭計的。”
雖然現在我們身為魚肉,可我聽完後還是差點笑出聲來,我可從來都不知道符彩雲居然也能這麼“毒舌”。
馮承業也不生氣,笑嗬嗬的道:“陰謀詭計是另外一脈的事情,卻是與我無關。不過說句公道話,成王敗寇!中國不是有位偉人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嗎。”
接著他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我們祖上其實是祖傳手藝捏麵人,所以經過特殊的手法,我變換容貌非常的簡單。”
“始皇初見此技藝,見麵人被捏的惟妙惟肖,大為讚歎。後來得知我族還有攝魂役魄的方術,就安排我們家族為他製作秦兵馬俑,再收攏陣亡將士魂魄拘於此間。希望可以擁有一批不知疲倦和死亡的凶悍不死怪物。”
“兵馬俑是你們做的?”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主體部分尤其是麵部,全部是我們家族完成的。相信你也聽說過,秦兵馬俑上萬個,相貌極少重複,每個人的表情不一,這就是古老手藝的精華所在。”馮承業有些自豪的說道。
“怎麼可能呢,要真有這樣的手藝,全世界隻怕都要被他征服了。”符彩雲覺得這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不能理解。
“是啊,怎麼可能,可秦始皇篤信方術,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若有人敢進獻逆言,隻怕下一刻就要被力士拖到街上“車裂”,這下誰還敢說。”
“當時有個叫盧生的方士,本來是燕國人,後來秦始皇統一六國後,迷信長生。盧生文不成武不就,隻好走偏門成了一名方士。他善於交際,加之巧舌如簧,也認識了如徐福等方士,並逐漸的騙取了始皇信任。”
“後來徐福第一次出海尋訪“仙藥”未果,盧生為了獲得秦始皇的重用,就自告奮勇,繼徐福為出海第二人。”
“傳說他出海的那一次曾經進入仙山,卻未得其門,隻取回仙書一部,曰“亡秦者胡”,始皇誤以為是胡人,萬裏長城由此開始轉為修建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