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麵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真實原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大概也許是因為吃了幾次虧,想從這夥人身上找回場子來吧。
玉藻笑眯眯的看著我道:“真不賣?我們準備出一百萬來買呢,你留著也沒用對不對。而且常勇一死,原先他來你店裏賣古董的事情,以劉宸的能力可就掩蓋不了了,到時候這鑰匙不但要收歸警局,就連你也脫不了幹係,這裏麵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冷笑道:“你們能幫我擺平?我怎麼知道人不是你們嚇死的,這是挖個火坑讓我跳啊。”
玉藻看著我非常無奈地道:“你要知道,我們不傻,這常勇牽扯到了警員失蹤的案子,我們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去殺人,還是嚇死,好麻煩啊,直接把他送走不是更好嗎。”
說完她看了我一眼,又續道:“還記得在輪船上偷走我地圖的人嗎,我認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人幹的,
她前一番話說的挺有道理,我也覺得這夥人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殺人,至於滅口就更不用了,隨便找個手下喬裝打扮下再和常勇接觸,哪裏用得著滅口。
而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卻讓我心裏一驚,她不知道是誰偷走的地圖,可我知道啊。
雖然玉藻口說無憑。不過我一想到自己的親人可能牽扯到了一樁殺人案裏,頓時心裏一下茫然起來。
如果真的是父親幹的,那他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大概猜出常勇他們去的古墓裏有始皇陵地圖了,難道他殺人僅僅隻是不想讓常勇將古墓的位置泄露出去,想保護秦始皇陵嗎?
不可能,為了一個傳說當中的帝王陵寢,就要殺掉一個活生生的人,以我對老爸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所以玉藻的這個推測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我轉念又想到一點,常勇是被活活嚇死的啊,他這樣的盜墓賊一般都有護身符,膽子肯定比普通人要大一些,心裏承受力也很強,除了道門驅鬼秘術以外,普通的怨魂可拿他沒轍的。
再者,除了我們這群人外,還有誰會對始皇陵的事情感興趣。
我的臉色很難看,不停地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可玉藻的說法還是停留在了心頭,如同毒蛇般噬咬著殘存的那一點點信念。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劉宸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們接到神秘電話報案,找到了常勇的屍體,而且法醫初步鑒定這人是被嚇死的。
我知道劉宸給我打電話的用意,這是讓我準備好措辭,因為人一死就是刑事案件了,後麵肯定還有第二次筆錄,我要盡量把自己從案子裏摘出去才行。
掛了電話,玉藻瞥了我一眼,微笑道:“是劉宸打來的?他應該告訴你常勇的事情了吧。”
我點點頭,其實這事可大可小,頂多算是麻煩而已,現在我最關心的是老爸到底在整件事裏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要想知道這些,我恐怕得去趟常勇他們去過的古墓了,因為那裏還有一塊始皇陵的地圖。假如常勇的事情和老爸有關,那麼他肯定也會去那裏的。
想了想,我對玉藻說道:“鑰匙不賣,不過我可以讓你印個模具出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玉藻聽完我的話眼睛一亮,坐起身子道:“什麼條件?”
“你們要去芒康縣對不對,我也要去。”我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和這夥人同行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要是單獨前往隻怕也會和他們遭遇上,不如直接一起去得了,免得他們暗中下絆子,這樣我也好監視他們。
玉藻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歡迎之至,我們的隊伍裏正好缺一位行家呢。”
我搖頭:“不是一個,我準備叫點幫手。”
“劉宸還是齊燁寒?”玉藻好像在顯擺她知道的很多。
我苦笑道:“你們對我的情況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之所以叫幫手也是想著萬一遇到危險情況了,有個自己人也能伸手幫下忙。
當然,我並不怕這群人翻臉動手或者坑我。
首先,他們要動手早動手了,其次,玉藻這次上門來也相當於暴露了身份,我要是出了事情她第一個跑不了,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是嗎。
讓我先在家裏等消息,玉藻就拿著鑰匙模具走了,另外她還告訴我不用為常勇的事情發愁,她會搞定一切麻煩。
這讓我又對這夥人背後的勢力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剛才玉藻說要幫我擺平常勇的事不是隨便說說,他們是真的有能力甚至可以插手這種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