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猴子”在地上蹦躂幾下,接著跳到了臨近的一座石雕像頭上,突然張開嘴,露出裏麵的牙齒。
“嘿嘿!”
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這“鬼猴子”怎麼笑的聲音跟胖子差不多,一樣奸詐,難道是那家夥的親戚不成,而且看它嘲弄的表情,顯然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你大爺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我猛地衝上前去,掄起登山鎬就往下砸。
“鬼猴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轉眼間就跳到了另外一座石雕像上。
“喀拉!”
我一下用力過猛沒收住手,登山鎬直接將石雕像的外殼給砸了個粉碎,我不管不顧,繼續揮動著登山鎬攆“鬼猴”,不到一會功夫,猴子沒打死,反倒是把石雕像給砸碎了十幾座。
我稍稍停下來喘口氣,胸口起伏不定,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這些石雕像這麼易碎,就聽到“鬼猴子”急促的叫了兩聲,夾著尾巴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還想跑,我正要乘勝追擊,我突然聽到符彩雲在背後喊:“錚哥哥,小心!”接著她絲毫不停,開始念起了苗族控蠱咒語。
一隻冰涼的手隨後摸上了我的脖子,耳邊傳來低沉的吼叫聲,接著我就感覺有個黑影湊了上來,就跟有人要貼近耳朵要跟你說悄悄話一樣。
我全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間都炸起來了,沒有任何思考就將登山鎬向後揮去。
接著我聽到砰地一聲,兩者撞擊後,震的我握鎬的虎口有些發麻,我趕忙身體一矮,就勢向前滾了出去。
剛才符彩雲的聲音離我起碼有四五米遠,所以背後的這個人肯定不是她。
可這岩洞裏也沒有藏人的地方,不用說也知道,剛才趴在我背上的肯定就是“石雕像”了。
日他姥姥,這些雕像還真的活過來了,我嘴裏發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麼想著的時候,動作不停,人已經借著前衝的力道站起身來,回頭一看,卻有些驚愕,複活的不是石雕像,而是幾具穿著破爛衣衫的幹屍。
“錚哥哥,他們是從你剛才打碎的雕像裏跑出來的。”符彩雲繞過幾具幹屍朝我跑過來,可能是那些幹屍剛恢複“自由”的緣故,所以行動非常僵硬,根本就抓不著符彩雲。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隻“鬼猴子”起初還氣焰囂張的很,結果沒一會就嚇得夾著尾巴逃跑了,原來是被這些幹屍給嚇得,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說起來很長,其實離幹屍出現隻過了幾秒鍾而已,我在刹那間就做出了判斷,外麵的洞口根本沒有躲的地方,隻能繼續岩洞裏麵跑,不然等這些幹屍恢複了行動力,我們倆想跑都跑不掉。
“快走,我們到裏麵去。”我用登山鎬砸開幹屍伸過來的手臂,發現對方的手硬的跟精鋼鑄造的一樣,心中更是急切,這戰鬥力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會幹屍們的行動已經靈活了許多,我記得剛才砸碎了不少石雕像來著,反正現在岩洞裏的幹屍站的密密麻麻的,它們在前方蹣跚著步子,全部都伸長了手臂朝我倆湧來。
我看路都被堵的差不多了,望著那邊的出口鬱悶的幾乎要吐血,直恨自己手賤,剛才要是少砸幾座雕像現在不就輕鬆多了麼。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要是向外麵的洞口退過去,那裏的通道更窄,就更沒辦法穿過去了。
“錚哥哥快趴下,我們從下麵鑽過去。”
就在我糾結了那麼一秒鍾的時候,突然聽到符彩雲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低頭一看,這丫頭已經並膝蹲在了地上,還不停的拿手拽我的衣服,示意我趕緊學她的姿勢蹲下來。
我呆在原地沒動彈,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這是要投降還是求饒?辦法倒是不賴,我就怕幹屍看不懂啊。
在我發愣的時候,符彩雲愈發的著急:“你忘啦,玉藻姐姐說行屍不能彎腰的,我們可以從地上爬過去啊。”
她這話瞬間點醒了我,對啊,這些幹屍要是真的符合玉藻所說不能彎腰,我們完全可以從地上從容不迫的爬過去,還怕個鳥。
等等,我轉念一想,這些幹屍是不能彎腰,不過要是有哪個幹屍摔到在地上了可怎麼辦,我相信它們爬的絕對比我們快。
眼看那些幹屍越來越近,我心一橫,媽的早死晚死都是死,幹脆賭一把,我就不信我倆今天就這麼倒黴。
我往地上一趴,轉頭看著符彩雲表情嚴肅:“我數三聲你就往前衝,我跟在你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