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迷路(1 / 2)

任何事情看到的和自己體驗的絕對是天差地別,我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誰知套在上麵的洞螈勒的更緊,差點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壓抑著心中的惡心感,奮力向河岸邊走去,中途還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靠近河岸的水位越來越淺,幾步路的功夫我就衝上了河岸。

整個人暴露在空氣當中時,脖子上的異物給我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後頸處的已經完全麻木,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的。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掏出腰上的電筒,幸好這玩意是防水的,打開還能照常使用,就是用久了光線變得很暗。回頭看了眼水灣裏的那些洞螈,並沒有一隻跟上來。

我稍稍鬆了口氣,當務之急是把脖子上的這玩意給取下來。跑到前方不遠的一塊大石頭後麵,我抽出匕首塞進“橡皮圈”的內側,接著用力向外一劃,洞螈的身體直接斷成了兩截,不知道是血還是內髒濺了我一身,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

洞螈猛地被我斷成兩截,前半截帶頭的身子疼的亂扭,啪啪的在我臉上打了好幾下,接著我感到脖頸後麵一鬆,洞螈就已經掉在了地上,隻是它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哪怕半截身體沒了,照樣還是在地上來回翻滾,力道大的甚至將一些小石頭都給打飛了。

還好還好,我最擔心的就是洞螈在臨死前給我注射個毒素啥的,可現在看來純屬是多慮,看來洞螈隻能欺負下牛羊等一些夠不到脖子的動物。

為了確保安全,我沒有回到河岸邊,也沒有說話,隻是朝洞口開關了幾次手電,用燈光給齊燁寒他們發出信號,代表這個方法可行,沒過多久,我就接連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接著就看到齊燁寒他們幾個爬上了河岸。

我看到玉藻的手緊緊的攥著,聳著肩膀的姿勢特別別扭,臉色發白,肯定是心裏膈應的要死,直到我用匕首把洞螈給切成兩半,她才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齊燁寒他們不用我幫忙,自己就動手搞定了,唯獨符彩雲的情況特殊,因為壓根就沒有洞螈寄生在她的脖子上。

不過我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倒很好理解,因為符彩雲本身就是煉蠱之人,既然洞螈是蠱蟲,那麼對她身上的氣息最為敏感,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才敬而遠之的。

不敢多做停留,我們沿著河岸向下遊走去,列曼自告奮勇的擔當了背著修羅的重任,這其間洞螈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切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向前走了很久,我確定我們還在山體的腹部,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裂穀,隨著河岸邊發光的蘑菇越來越少,我隱約望見了前方的開口處繁星點點的星空,原來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了。

裂穀開口處的地勢很陡峭,我們費盡力氣才爬到了外麵的小山坡上,所有人都不再顧忌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個個累的跟狗一樣,先前提心吊膽的心情放鬆下來,我都想先躺在地上睡一覺。

山裏的風冰寒刺骨,我們的外套前不久都被當成柴火給燒了,再加上爬山累的一身都是汗,根本就不能久坐,我們互相攙扶著,到山腳處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幸好隨身帶的有火石等物,山裏的幹草不少,很快就生起了一堆篝火。

跳動的火焰驅散了我們身上的寒意,雖然都累的夠嗆,可還是沒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睡的著。

忙活了一天,到現在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在洞裏撿到的背包早都被齊燁寒拿去燒了,食物自然是沒留下來,不過現在倒是沒人在乎這個,大都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興奮之中。

玉藻這時候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洞中岩壁上不可能隻寫了出口的位置吧,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

我拔了跟草莖叼在嘴裏,說道:“那上麵說,這深井下麵是藏王因密讚普的墓,死的那個是盜墓賊,因為被守墓的人重傷,自知時日不多因果報應,所以將出去的路標注出來,也算是為後來人做一件好事。”

“那就是說,襲擊我們的就是守墓的人了,想不到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玉藻聽完點點頭,眼睛看著篝火略有所思。

我心裏暗暗發笑,吃了對方幾次虧之後,我也跟著有樣學樣,能對她說實話才鬼了呢。

不過謊言容易被拆穿,所以我對玉藻說的是半真半假,那墓的確是藏王墓,可骸骨的主人卻不是普普通通的盜墓賊,而且我前不久還聽過他的名字。

他就是曆史上頗有傳奇色彩的一個著名人物,燕人盧生,

這人替秦始皇從海外仙山處求回了一部仙書,又和焚書坑儒,修建長城等重大的曆史事件有聯係,後來神秘失蹤之後,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去向。

前不久的沙漠之行就讓我聽過盧生這個名字,讓我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在西藏的這麼一個墓穴裏見到他的骸骨,就好像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不管如何掙紮,始終還是逃脫不了命中注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