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男鬼是回來找替死鬼的?”麥建國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不是,男鬼要真的是回來找替死鬼的,隻怕那個鄰居早死了,除了那個鄰居之外,曾輝,你有了解過這棟高層可還死過人嗎。”
曾輝想了想,搖頭道:“這個應該沒有,畢竟這事情鬧的動靜不小,要是再死人,肯定就是大新聞,我卻沒聽說過相關的傳聞,想必就是沒發生過。”
我一拍手:“那就對了,說明這男鬼並不是找替死鬼的,而是想回家完成個心願。”
“心願,什麼心願?”麥建國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得看男主人死之前在幹嘛。”我往沙發上一靠,仰躺在上麵伸了個懶腰。
曾輝舉手道:“我知道,他死之前在涼衣服。”
我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心願,他想回去收衣服還是怎麼著,總之是想把事情做完,這種鬼一般待不了多久,最多四十九天就消失了。”
“那他怎麼不進家門去呢?”曾輝納悶地問道。
“因為門上有封條,這種國家法律機關頒布的封條隱含國家氣運,類似於道門的符篆,守宅效果一流,他能進去才鬼了呢。”
“不能穿牆?”麥建國也問道。
“有封條在,整個房間就是個整體,隻能從門進。就算沒有封條,一般情況下也是不能的,他是生魂,還沒變成厲鬼,生前的自我意識還太強,所以做不出穿牆的舉動。”
麥建國沒聽懂:“什麼意思?”
我敲敲桌子,發出梆梆的聲響:“打個比方,我說你現在的手能穿過這麵玻璃,你信不信?”
麥建國搖頭:肯定不信啊,我又不傻。旋即他反應過來,“你是說,他變成鬼了自己也不信?”
我見他明白了這個道理,就不在詳細解釋了,笑道:“就好像人人都不敢離明火太近,免得燒傷自己,可等有一天真的不怕火燒了,卻要嚐試好多時間才能接受這種新的感覺,可惜時間不等人啊。”
“你們要不信,可以去調查看看,是不是四十九天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撞過鬼了。”
曾輝想了想,這才抬起頭愕然的看著我,怔了好一會,才苦笑道:“好像是這麼個情況,可咱們怎麼確定呢。”
“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放心,有我在,絕對安全。”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商議妥當,見天色已經不早,我們就決定先在出發,臨走時,我瞅了眼那本資料,問曾輝:“這資料可以送我一份嗎。”
“當然可以,我就是拿來給你看的,我那裏還有一份呢。”曾輝有些高興:“那咱們合作的事……”
“有時間我可以去跟你瞧瞧,反正我又不費力氣,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我笑著應下此事。
曾輝喜上眉梢,對我更加熱情起來,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家相信我能驅鬼,沒人那麼幼稚,畢竟是幾十上百萬的房產交易,不過我又不用出一分錢,所以也就懶得打聽了。
到了高層大樓,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樓內卻沒幾個人出沒,電梯分兩部,一部停在中間樓層,一部就停在一樓,我們都沒怎麼等就坐著電梯上到12樓,這點就足以證明這樓裏的人少得可憐。
出了電梯,氣氛變得有些沉重,整片樓層荒涼的過分,這種情緒感染了我們,來到12樓的“凶宅”門口,我看到房門上的封條已然被撕掉,隻留下點紙片碎屑粘在上麵,曾輝有些緊張的拿出鑰匙,哆嗦了半天都沒插進去。
看來這人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這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一個人,吳海生,那廝也喜歡裝鎮定,隻不過被鬼嚇了一次後就原形畢露了。
我拿過鑰匙,兩下打開房門,就帶著麥建國和曾輝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在玄關處我攔住他倆,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中蹲下身,看了地板一眼,露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房間自從警察來過後,再也沒其他人來過吧。”我問曾輝。
“沒有,鬧鬼的事情傳出來後,別人寧可繞樓梯都不願意經過這……”曾輝小聲的跟我說,聲音有些顫抖。
我笑了笑,指著地板說道:“你看地上有什麼,對著光亮看”
曾輝伏低身體,歪著腦袋尋找著角度,看了一會,陡然間,他的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