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親近,也方便去附近的風景區遊玩,鄭前直接安排我們住進了他家裏。他雖然有錢,不過他家修建的小樓並不顯眼,多年未粉刷修飾的外牆灰暗斑駁,從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略顯寒酸了。
不過內裏裝修豪華,而且房間眾多,不然還不一定能住的下呢。
徐娜得知我們要來,早早的就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來給我們接風洗塵。
鄭前父母是老實巴交的村民,可能是聽說了關於我們的事情,態度熱情有加,直招呼我們不用客氣,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周圍可遊覽可娛樂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劍潭,井頭堡,馬場,古園林等等,在鄭前的安排下,我們接連玩了三四天,看著哪都新鮮,玩的也十分盡興,直到這天晚上在鄭前家裏吃飯的時候,鄭前父親突然有些猶豫的說了幾句話。
說實話,我雖然也走了不少地方,不過他父親所說的當地方言我聽的並不大懂,自從來之後,大家和他父母的交流並不多,一般是輔以手勢簡單的說兩句客套話而已,此時鄭前的父親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卻讓我們這些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鄭前沒有第一時間跟我們翻譯,反倒是跟他的老父親吵了起來,還不停的指著我們,麵紅耳赤發火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樂嗬嗬的胖子。
麥建國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猜測道:“是不是看我們吃的太多,準備跟我們收費了……”
我楞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老小子此次出門壓根就不是來玩的,自從到了地方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除了吃飯的時候能見到他,白天基本上就是單獨出去溜達,問過麥葉才知道,他這次出門原來是準備再鄉下收點古件來著,這幾天就在四處打探,夢想著能撿個漏之類的。
我見鄭前父子倆吵的有些不可開交,連忙勸住,然後問起原因,鄭前滿臉的歉意,先是道了個歉,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兄弟,你的身份我跟家裏說過,他們還以為你是陰陽先生,沒少在外麵跟人吹噓,這不,轉眼間就給招來了人。”
我恍然大悟,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找上門來請我們幫忙?”
鄭前點點頭,尷尬道:“是啊,你說這叫什麼事,人家找上門來我父親也抹不開麵子,滿口就答應了,這不是胡整嗎,我請你們是來玩的,可不是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不住啊大兄弟。”
我擺擺手:“你就直說吧,要是順手的事情那就給辦了,去哪玩不是玩?”
“還是大兄弟你夠意思。”鄭前翹起大拇指,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前兩天村裏的一位老人剛剛去世,因為早都聽說了我的身份,所以他家裏人就想找我來主持下儀式,順便給看個風水啥的。
可他們卻苦於和我不認識,就想找個人搭話,這才把主意打到了鄭前父母的身上。
因為鄭前父親的人輩分挺高,平時在村裏也很有威望,加上鄭前父親也愛麵子,所以就滿口答應下來。
事情非常的簡單,可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麥葉更是奇怪道:“普通的喪葬儀式沒有必要專門請王錚去吧,合著他不在你們村裏就沒人去世啊,你當我們是黑白無常來勾魂的嘛?”
鄭前知道麥葉在搞怪,被她的語氣逗笑,連忙揮手解釋:“湊巧,應該純屬湊巧。”說完轉頭問他父親幾句,兩人交流半天,在我們全都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結束了談話。
“這事有些操蛋啊。”鄭前叫了一聲,苦笑道,接著把原因又說了下,聽的在座的人直皺眉頭。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村裏的老人去世是真的,也姓鄭,跟鄭前家多少有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去世的鄭老頭才剛五十出頭,家裏的兩個兒子結婚很久了,老人平時就住在小兒子家裏。
小兒子生性懦弱,也不愛說話,娶的老婆卻是個潑婦,剛開始鄭老頭有點自己的存款時,在小兒子家住的倒也舒服,可後麵卻天天吵架,具體為啥別人也不清楚,村民猜測原因應該就是鄭老頭存款被兒媳騙光,所以態度開始不冷不熱的,鄭老頭以前也是當過兵的,脾氣暴躁,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吵架時的大吼聲幾乎全村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