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幾乎是瞬間就砸了下來,我和符彩雲來不及過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時候周彬的臨場反應就體現出來了,他在我剛喊完的那一刻,看都沒看上方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向著旁邊猛地一翻。
“砰!”
原先他坐的位置上,吊燈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稀裏嘩啦的摔了個粉碎。我看著眼前的場景一陣後怕,要是周彬躲的再慢一秒鍾,他的腦袋肯定就會和吊燈來個親密接觸,就算是沒被砸死,以後肯定也得在醫院休養好久。
“好險!”
周彬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已經碎成渣的吊燈,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見他沒事,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驚魂未定之下,冷不丁的看了眼茶幾上的邪神像,發現它正好麵對著周彬,可剛才的位置明明是麵朝著我才對,它是自己轉過去的!
一股寒意瞬間湧遍了全身,這尊邪神像給我一種非常妖異的感覺,不同於以往我見到的任何道術或者是怨靈,它的力量詭譎難測,分分鍾就可以置人於死地,想想就讓人心寒。
周彬也反應過來,叫道:“王錚,必須得燒了它,這玩意太邪乎了,我們現在根本就對付不了。”
等周彬說完我就下定了決心,非常迅速的從屋裏拿出鐵盆和高度白酒,先是將邪神像扔到鐵盆裏,然後一整瓶的白酒澆灌下去,再用打火機點燃,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分鍾。
我們三個看著燃燒起來的火苗,原本看不出材質的邪神像在火焰之中扭曲融化,竟然還發出了吱吱的讓人牙酸的聲音,直到燃燒成灰燼後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周彬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轉頭對我說道:“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麥建國家裏的那尊神像也要盡快處理掉,不然後患無窮。”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邪神像的威力我剛才算是見識到了,周彬僅僅隻是說要燒掉它,結果轉眼就遭到了報複,那就說明這個邪神的靈性俱足,已經可以控製周遭環境裏的事物來害人了。
第二天剛蒙蒙亮,我就趕去了麥建國家裏,路上還在想各種理由糊弄呂萍,免得她胡思亂想。
很快到達目的地,我一路小跑著上了樓。敲門之後,過了好一陣子,呂萍才睡眼惺忪的給我開門,見到是我,頓時奇怪道:“王錚,你怎這麼早就來了,找老麥有急事?”
“有點事,老麥他在不在?”我雖然心裏著急,可表麵還是微笑的回答道。
“他不在,昨晚你前腳走,他後腳就回來了,不過沒待多長時間又出了門,到現在也沒回來呢。”呂萍招呼我在沙發上坐下,“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我搖頭,見麥建國不在,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打了沒人接,是這樣的嫂子,我對老麥拿回來的那尊神像很感興趣,能不能讓我抱走研究兩天,我給你交押金也行。”
“你和老麥的關係那麼好,還交什麼押金啊,不過不是嫂子不借給你,老麥昨晚回來就把神像拿走了,你要研究啊還得找他。”呂萍打了個哈欠說道。
“拿走了?”我急道,“大概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四五點鍾,他回家好像就是要來拿神像的,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還叫我不要多管閑事,你說我是他老婆,我這叫多管閑事嗎,整天都不著家,他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說起麥建國,呂萍滿腹牢騷,當即就開始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我的心神卻全都放在了麥建國拿走邪神像的時間點,那會不正好就是我燒掉家裏邪神像後的時間嗎。
在我看來,供奉神靈必須是有一個載體存在的,像正規一點的就是泥塑,石雕,或者是圖案等等。
民間祭祀則要隨便的多,有時候拿布條包點土就能供奉,或者是隨便用木頭刻畫個小人,也能放到小龕裏讓它享受香火,所以不管是正神還是邪神,在陽世都是有形有質的,我毀掉了邪神其中的一個載體,那它就勢必會發現危險,麥建國取走神像藏起來也算正常。
隻是我不知道麥建國究竟是自發的行為呢,還是受到邪神的指使。我比較偏向於後者,因為邪神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麥建國雖然生活過的不錯,可他終究是個普通人,心性不定的情況下,被蠱惑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連續兩次頻繁的到麥建國家裏,這已經引起了呂萍的懷疑,她小心翼翼的問我道:“不會是老麥出了什麼事吧,王錚,你可要幫我好好看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