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裏頓時忍不住打斷他道:“這怎麼可能,未來是不可測的,哪怕你現在得知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那在你得知的那一刻未來就改變了,所以想預知未來根本就不可能。”
麥建國解釋道:“我剛開始也不信,可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確有這種預知能力。”
我眯著眼睛看向麥建國,這家夥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比我還神棍,還是說這老小子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居然幻想著自己擁有預知力。
“可能和你想的不大一樣,因為我隻能預知人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別的方麵就無能為力了。”麥建國見我看他跟看神經病似的,隻好詳細說明道。
“坐上長途汽車出發的第一天,我因為太累就在車上睡著了。等醒過來之後,我就發現車裏的每個人身上都冒著一種淡淡的光,附著在每個人的身體表麵,薄薄的一層。而且每個人的顏色都不一樣,紅的藍的白的什麼都有。我當時還以為是我眼睛出毛病了,過了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這種光隻有我能看到。”
“我通過研究對比發現,白光代表的是健康,藍光代表有隱疾,紅光代表這人最近很倒黴,以及其他的彩光等都有特定的含義。”
“七彩的光我都見識過了,卻獨獨沒見過黑光,那時我還不知道黑光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直到有一輛大巴車超車經過窗外時,我發現裏麵坐的乘客個個都冒著黑光,乍一看還以為裏麵坐的都是非洲黑人,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
“之後我突然感覺很累,就又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大巴已經上了山間公路,然後開了沒多久,我就感覺車子停了下來,前麵有人在喊出車禍了,整車的人頓時亂哄哄的下車去看熱鬧,我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就發現有輛大巴車在山底處冒著濃煙,看外形扭曲的不成樣子,就知道是從山坡上滾下去的。”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道:“這輛車不會就是冒黑光的那輛吧?”
“對啊,所以我就明白過來,黑光代表的就是死亡,你見識過黑色的光線嗎,就如同黑色的墨水一樣覆蓋住了人的全身,完全不像其他的光線那麼柔和。”麥建國說著說著就渾身顫抖起來,同時緊盯著四周,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東西。
我撇撇嘴:“如果說真的有黑光,那它代表的也是橫禍,而不是死亡。”
“管它是什麼,總之黑光代表的就是不幸,回來的一路上麻煩不斷,我總是能見到有黑光的人在周圍出現,然後死去,那種感覺就像是走在一條充滿死亡的路上,我現在都有些後怕。”
“回到家之後我就感覺安全了一些,本來就沒打算出門,誰知在家裏照鏡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也出現了淡淡的黑色光線,當時嚇得我把鏡子都砸碎了。”
我聽的有些不解,問道:“必須要照鏡子才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光線嗎?”
“沒錯”麥建國重重的點了點頭,“在路上我還奇怪,為什麼別人身上都有光,而我卻沒有,後來在家照完鏡子我就明白了,直接看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必須要照鏡子才行。”
“看到自己身上有黑色的光線後,我嚇壞了,在家裏急得團團轉,隻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窩在家裏不出去,想著等哪天說不定黑光就散了,到時候再出門也不遲。”
“結果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裏有個自稱是大王神的人,他說我死期將至,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閻王就會來收魂。他跟我也算有緣,就問我想不想活命,他可以讓我重獲新生。
“我當然想啊,就問他我該怎麼辦。他就教我做個紙紮人,寫上生辰八字,然後選個吉日,擺到神像麵前侍立三天再燒掉,說這是活人替身,可以代替我死,至少可以讓我再活十年。”
我又一次忍不住問道:“大王神為什麼要好心幫你,你不會連這點都不問吧。”
麥建國激動道:“條件是我要在家設立神壇,每日供奉大王神才行,我覺得這點並不難就答應了。可是現在紙人被你撕爛,選定的吉日不能把紙人運過去,好好的替身就這麼沒了,你說,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死我!”
平平靜靜的講了這麼久的麥建國,終於壓抑不住心裏的憤怒,朝我大吼大叫起來,兩隻手握緊成拳,要不是這老小子知道我的戰鬥力,這會恐怕已經衝上來要跟我玩真人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