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道黑影麵前燈火輝煌,燈虯火把將四周照的亮如白晝。燈柱之中圍繞著一個華麗的祭壇,整體看起來就像是古代人們祭祀的法台。
邪神像就站在祭壇前麵,祭壇上麵的黑色蓮花法台上有個黑木小床,隻見一個嬰兒詭異的禁閉雙目坐在裏麵。
祭壇下麵有幾隻被攢蹄緊綁的大型寵物狗,它們的身體上有著道道傷痕,鮮血流出,順著地下的溝壑而流,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而這些寵物狗本身還沒有死去,嘴巴裏嗚咽出淒慘的叫聲。
這時,周圍的黑影突然全部匍匐在地,嘴巴裏念出某種晦澀難明的咒文,每人拿出一把刀揮向自己的手腕,一道道血注噴射而出,全部彙聚進祭台下麵的溝壑之中,隨著溝壑中鮮血越流越多,黑影一個個倒地不起。
溝壑中冒出陣陣黑氣彙聚到嬰兒身上。霎時間,大殿裏陰風陣陣,那股從心底裏透出的真真實實的涼意,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劉宸的臉上血色盡失,似是恐懼,似是憤怒。低下頭緊握著雙拳,身體不受控製的身體不停抽搐著,但當他看向木樁的時候,整個人卻呆住了。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木樁上麵的人,內心怒火滔天,祭壇左右各有幾個木頭樁子,上麵綁著幾個人,木樁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皮膚上開始出現褶皺。
“這是什麼情況?”我對著周彬問道。
“看樣子是邪法,祭壇下的人獸物都是祭品,而祭壇上的人正在吸收這些祭品的鮮血和靈魂壯大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嬰兒應該就是邪神真身。”周彬死死盯著嬰兒說道。
“那個邪神像呢?”我不解的問道。
“不太清楚,也許是邪神之前留的後手,也許是邪神剛剛恢複行動不便,從而創造的身外化身,都有可能。”周彬緊蹙著雙眉說。
這時候我的目光觸及到右邊木樁上的人影,整個人都怔住了。隻見一個熟悉的人被捆綁在木樁之上,這個人正是劉宸。
如果那個人是劉宸,那我跟我們一路同行的人又是誰?想起這一路劉宸的種種不對勁,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的時候,身後的劉宸卻突然咬牙撲向了我,隻見他右手的指甲迅速生長,猶如五把鋒利的鋼刀,刺向了我的後心。
幸好汪隊長這時候恢複了行動力,看到眼前的變故,來不及多想,便飛身撲倒了劉宸,嘴裏說道:“劉宸,你瘋了?”
我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符彩雲也有些不知所措,還好周彬反應比較及時,掏出一張紙,用手指在上麵寫寫畫畫貼在了劉宸的額頭。
劉宸被符紙貼上後,便如木偶一般停止了動作。周彬見我們大惑不解,便開口解釋道:“他不是劉宸,我之前一直感覺他怪怪的,現在看來真正的劉宸早已經被邪神抓住了。”說完便看向木樁上被捆綁的劉宸。
“那他是誰?他可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什麼時候被掉包的?”
“不太清楚,也許是我們進入幻境的一刻,也有可能是我們剛剛進入小區的時候。”周彬也不太確定。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木樁上是真的劉宸,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救人?”汪隊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雖然不甚理解,但本著救人為先的原則,提出了建議。
這時候祭台上卻有了異動,隻見嬰兒的身體上籠罩著濃濃的黑氣,雙目緊閉,飄蕩在空中。
漸漸的黑氣都被他吸收到了體內,猛地,他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怎樣詭異的眼睛!漆黑深邃的如黑洞,沒有一絲眼白,但在中間仿佛卻能看到一團赤紅的火焰在跳躍。
突然木床裏的嬰兒動了,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刀,在自己的左手指頭上劃出一道血口,身體漂了起來,將手指點在邪神像的額頭之上。
若是成人做這動作倒也沒有什麼,可現在一個未滿月的嬰兒做出如此動作,那場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之間他用右手抓住邪神像,隻見一陣陣浪潮般的黑氣順著他的手掌灌湧而入,隨著黑氣的湧出,邪神像一點點變小,嬰兒卻在一點點的長大。
片刻之後嬰兒已經長到差不多成年人的身高,但卻仍然是一張嬰兒的臉孔,手裏托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雕像。
壇後有著一個寬闊的大殿,大殿四周沒有香火的氣息,而是被層層迷霧所籠罩。大殿和祭壇之間的陰影裏站著兩個人,我之前沒有注意到,看到邪神蘇醒後,他們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