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帶驚恐的蔣老漢,緊張戒備的麥建國,手足無措的錢炳坤,還有對麵拿著手槍和我們相持的幾個人。
我內心很清楚打不起來,尤其是看到玉藻滿麵的微笑,我更相信她隻是想要示威,逼迫我一下。
可那又怎麼樣呢?對麵十幾個人,刨除那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專家之外,還有好幾個人。而我們這邊呢?也就我武力值還可以,但現在還屬於受傷狀態。錢炳坤更是搖擺不定,左右為難。村民們已經被手槍嚇到了,根本不可能貿然上來幫忙。
“哎!也罷。我們探路也行,但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誰找到的東西算誰的。”我隻能無奈妥協,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玉藻一眼。
玉藻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無視我挑釁的目光,讓她的人把槍收起來,跟在我們後麵。
蔣老漢見這邊的車馬架勢終於收了起來,不再劍拔弩張的,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無奈之下隻能妥協,給我們帶路,臨行前和老伴兒依依惜別,像是在交代遺言。
麥葉見他這副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在我耳邊小聲的提議,要不然就別去了。卻不料被玉藻聽見,恨恨的瞪著她,示意她別多事。
我倒是不怕玉藻,但一來不想著這裏和她們發生衝突,二來也是對這個在村民口中,傳頌恐怖的古宅感興趣。更多的是憑著藝高人膽大的氣勢,感覺雖然這裏麵傳的邪乎,但應該能應付的了,想幫村民把這個麻煩解決的想法。拍了拍麥葉的手,示意她別擔心,就跟著蔣老漢率先出門了。
因為是去古宅,村民們雖然對我心有感恩,但還沒到豁出性命不顧的地步,滑竿也被放在了一旁,沒人敢隨我們一同前去。
蔣老漢在前麵緩慢的挪動著,像是要去的不是什麼古宅,而是要到地獄十八層的閻王殿,甚至還沒走多遠,額頭上已經冒起了濃密的汗珠。
麥葉本來就緊張,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更緊張了,緊緊的依靠著我,攥著我的手,手心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我感到手被一團滑膩膩的柔荑牽著,雖然不是很舒服,但也不敢抱怨,隻能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對她笑笑以示安心。
古宅所在的位置很偏僻,破敗的氣息遠遠就能感受到,院前數百米處就開始荒草叢生。
為了符合當地的人文環境,整個院子也大多是木質結構的,顯得有些古色古香。
之前閑聊時我就詢問過,關於為什麼這裏都是木質結構的房屋,村民給我的回答是,木質結構的通風好,夏天不至於那麼悶熱,也不顯得太過潮濕,而且當地的木頭都經過特殊處理,不容易生蟲,反而有著驅蟲的功效。
院子門前有著一個高大的牌樓,幾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但因為年深日久,隻剩下了框架還算完整,上麵的紅色綢緞已經顯得有些破碎。
一直走到院門前,也沒發生什麼古怪,大門已經顯得有些斑駁,我看著大門上翹起的漆皮,都是一些上等朱砂,如果有人平日維護,可以幾百年都不褪色,是現在市麵上很難得的藥材。
蔣老漢倒沒在意這些,畢竟湘西是朱砂文化的發源地,每家每戶都有一些存貨,品相好不好的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太稀有。輕步的走到院門前,像是怕驚動院裏的人,回頭用目光詢問我,是否真的要開門。
我示意開門,蔣老漢隻能無奈的硬著頭皮推門。因為時間太長,門軸已經生鏽,鎖扣也因為時間的腐蝕,失去了它原本的防護作用。
“吱嘎嘎”門發出刺耳的聲音,緩緩被打開了。“撲棱棱”一團黑影被驚動,從我們的頭頂飛起。
“啊!什麼東西。”麥葉被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跳,其他人雖然沒出事,但能看出來也被嚇到了。
“沒事,隻是蝙蝠,被我們打擾到了。”現在是白天,蝙蝠應該還在休息,隻是被我們突然的出現驚擾了睡眠,衝天飛起,想找更安靜的地方休息。
麥葉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畢竟是個女孩子,就算平時再大大咧咧的,還是會有柔弱的一麵。但我又鄙視的看著另一邊緊緊抱住我的麥建國,你個大老爺們兒算怎麼回事?
麥建國見我看他,訕訕的笑著鬆開手,聳聳肩示意我隻是個失誤,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就向著院子裏麵看去。
隻見裏麵青蕪的一片,迎麵的一個大影壁也已經褪色斑駁,看不起上麵所畫了。
繞過影壁,踏著地上橫生的雜草,掃向四周,雖然雕花的窗戶已經有些破落,但看得出來建造這所院子的時候,確實是經過了細心的修飾。
“看這布置,如果放到以前,也是大戶人家了吧?你說他們大老遠的跑這裏來,建這麼一所院子,真的隻是藏東西?”麥建國指著這座座北朝南的院落,四周四平四方的布置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