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麥,你怎麼了?”我聽到叫聲,連忙回頭看他。
“有人抓著我。”麥建國顫巍巍的說著,連頭都不敢回。
“哪有什麼人?是樹枝。”我走到他後麵,把刮著他衣服的樹枝拿開。
一行人算放下了心,玉藻瞪了麥建國一眼,責怪他大驚小怪。
“不好意思,太緊張了。”麥建國訕訕的笑著說。
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腳下被樹根絆了一下。
“情況不對。”我麵色沉重的說著。
“又怎麼了?該不會你也被鬼抓著了吧?”玉藻的一個手下擠兌我說,他之前沒有和我們一起行動過,一直不理解玉藻為什麼對我如此客氣。
我沒搭理他,而是對著玉藻幾個人說著:“這些樹好像會動。”
“樹會動?你怎麼不說山長腳跑了呢?笑話!”這個人見我不理他,依舊不依不饒的,直到玉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老實了下來。
“怎麼回事?”玉藻對我的話還是很信服的。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腳下絕對沒有這段樹根。”我肯定的說著。
“我就說我是被突然抓到的,我走的時候還沒有看到樹枝,過去之後就被樹枝刮到了。”麥建國這時候也補充著,反擊玉藻說他大驚小怪的言論。
“這麼說它們是突然出現的?”玉藻問到。
“我不太肯定,也許這些樹有什麼古怪,會緩慢移動也說不定。”我說著自己的意見。
“王崢,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剛剛看到的白衣女其實是樹靈?”麥葉突然說道。
她之前聽我說過一些傳說,人死後有靈體,植物動物死後也有靈體,甚至一些死物也有靈體,通常情況下我們把動物的靈體叫做獸靈,植物的靈體叫做精靈,而這些東西隻存在在傳說裏,我以前是不相信的。
但是螭龍女的靈魂我都見過了,之前也見過了人的靈體,古物的靈體,這些事情我已經開始相信了,大蛇都能有靈智,樹怎麼就不能修煉成妖,死後靈體存在呢?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這種事情該怎麼解釋呢?
“你們過來看一下,有情況。”這時在最前麵開路的男人,突然喊我們了。
我們順著聲音走到他旁邊,看到那裏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偏瘦,渾身上下遍布著傷口,有一些黑色的血液痕跡,肌肉有著明顯的抽搐,雙目凸起,臉青唇黑,明顯已經死去很久了,但卻看不到有明顯的屍斑。
“中毒死的。”玉藻看了一眼後判斷道。
“看樣子是的,血都變黑了。”與玉藻隨行的人看到後也附和著。
“你怎麼知道血變黑就是中毒?說不定是因為幹涸的時候,裏麵摻雜了微生物,所以顏色比較黑呢!你看他雙目凸起,麵目猙獰,明顯死的時候心有不甘,說不定是被人掐死的呢!”麥建國好像故意在跟玉藻過不去。
“掐死的話怎麼不見脖子上有掐痕?”玉藻也不生氣,而是反問道。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中毒死的啊!你沒看他身上那麼多傷痕嗎?明顯是死前經過了劇烈的掙紮,如果是中毒死的,那他應該是努力向外爬,去求救啊!”麥建國撓撓了頭,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行了,你們先別吵了。”我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努力讓自己精神集中思考。
在這種地方,如果說是中毒死的,倒也不無道理,畢竟這裏蛇蟲鼠蟻密布,不小心被誤傷到,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心中還有著另外的想法,首先這裏是巫蠱之術的橫向的地方,有可能是中蠱毒而死的,其次這些樹十分古怪,也有可能是被這些古怪的樹木所傷。
無奈身邊沒有對這些東西精通的人,我又開始想念起了符彩雲和周彬,如果他們兩個在,說不定能給我個思考的方向。
“別管怎麼死的了,我們又不是法醫,也沒有專業設備,大家小心點就好啦!”麥葉見我雙眉越皺越緊,在一旁勸慰道。
“老王,這裏太古怪了,還有死人,要不我們先離開吧!”麥建國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們再找找看吧!如果天黑之前沒有發現,我們就離開。”其實我說這話也是有私心,畢竟現在還不到中午,離天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足夠把這一片查探一番了。
“那好吧!”麥建國見大家都沒有反對,隻好點了點頭,而麥葉也趁機嘲笑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