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門外等著,我們三個走進了墓道。走出了幾十米,見後麵沒人跟來,趙兵開始小聲對我抱怨道:“王哥,你說我們是圖什麼呢?其他人在後麵撿現成的,我們卻要在前麵拚命。”
其實我很理解他,這種態度並不是因為他膽小怕事,而是一種麵對未知事物的無力感。這種感覺我也有,尤其是在最近,當遇到的事情越來越棘手,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我不知道如何去勸慰他,因為我自己也是這種感覺,不知道何時會死在探險途中,但又感覺自己不得不這樣去做,很是矛盾。我隻好說道:“後麵的人也不一定好過,說不定我們這裏沒事,後麵反而會亂作一團。”
其實我說這話有些自欺欺人,畢竟我們探索的時候,大部分可知的危險已經被我們所排除,如果後麵真的沒有我們這裏安全,那我也不會把麥葉和麥建國留在那裏了。
有時候一同患難與共的經曆,很容易把對方變成自己人,就像此時的我們三個,彼此間已經產生了默契。
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王元突然主動開口說道:“王哥,你是不是和玉藻隊長她們有仇?”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有些不解,王元不像這麼八卦的人,而且玉藻和我這段時間相處的還算融洽,她在人前也顯露出了對我的尊重,相信不會給人這種感覺的。
“我隻是有種感覺。我們剛加入隊伍的時候,相信她們也調查過我們的身手和為人,那時候她表現的對我們很看重。”
“但可能是最近我們和王哥走的有些近了,她對我們有些疏遠.而這幾次安排我們探路,明顯有些故意的成份,不然即便我們身手再好,隊伍裏又不是沒有別人,也不應該總安排我們在前麵探路吧?”
“而且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她表麵是很尊重王哥,但我卻能感覺到這次行程還是以她為主,而且總感覺她是故意安排王哥去最危險的地方,所以實際關係應該沒有表現的那麼和諧。”王元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顯然他的腦子一直在思考著事情。
我不得不承認,他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我和玉藻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十分和諧,加上豬原的事情,很難說誰對誰的信任,簡單來說其實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關係。
我還沒說什麼,一旁的趙兵先急了,隻見他憤憤不平的說道:“猿猴,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就這麼讓他們拿老子當猴耍?要不幹脆咱們現在就撤夥吧!”
王元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提醒他道:“你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到你的話是不是?”
“聽到就聽到唄!耍了老子這麼久,大不了就一拍兩散,誰怕誰啊?”趙兵越說聲音越大。
我見趙兵情緒有些不穩定,生怕此時和玉藻等人鬧掰,尤其麥葉兩人還和她們在一起,如果真發生衝突,恐怕他們兩人會受到牽連,便開口打岔道:“你叫王元猿猴,又說人家拿你當猴子耍?你要知道猴子可是很聰明的,小心猴王聽到了回來找你算帳。”
王元聽到這話,狠狠的瞪了趙兵一眼說道:“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你也知道王哥和玉藻隊長合作,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現在東西還沒到手,如果我們和她們鬧掰了,不是把王哥陷裏邊了?東西拿不到,你負責嗎?”
趙兵被王元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一笑,摸著頭不敢再多說話。
我聽的有些感動,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這兩個人居然能夠如此為我著想。
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拿著生命在冒險,如果是麵對幾十杆槍,隻要有空間,興許還能逃命,但如果遇到未知而又恐怖的存在,我們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掉了。
這種感情隻有以前當兵的時候體會過,這是深厚的戰友情,基本相識不久,每個人的出生環境不同,家庭背景不同,但短短時間就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不求回報的為對方付出,十分純粹的感情。
趙兵見我半天不說話,以為我是擔心他們壞了我的計劃,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就率先開口道:“王哥,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不會壞了你的事情的。”
這句話雖然簡單,卻讓我感動的無以複加,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和王元對視了一眼說道:“東西我已經拿到手了,但此刻老麥和葉子還和她們在一起,現在和她們鬧僵,我怕老麥他們有危險。”
我這麼說,明顯已經把他們當自己人了,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下,由趙兵開口道:“王哥,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