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長,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這些應該都是那些不守貞操的女人,不知道與那個野男人所懷的孽種。男人不想娶她,就來做流產,孽種不知道怎麼處理,就埋在了這裏。”劉院長身旁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接言道。
我憤憤的瞪著高瘦男子道:“孽種?我看你老婆也不知道懷了誰的孽種吧!不然你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怨毒的話。”雖然話說的有點歹毒,可是我真的對他說的話聽不下去了。
高瘦男子眼角露出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我,卻沒有接話。
“真的與你們無關嗎?這麼多死屍集體掩埋在一起,明顯是被人集中處理的,你們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一旁的張隊長也不忿的質問道。
“劉局長,真的與我們無關。您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咱們這裏發生了一些事,自從那次之後,死嬰率急劇攀升,至於怎麼都被掩埋到了一起,可能是巧合吧!我們真的不清楚啊!”劉院長繼續辯解道,一旁的其他負責人也附和的點頭稱是。
“你們以為把責任推出去,就能掩蓋事情的真相了?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早晚會露出來的。”我聽到他的話,就想起了邪神附身的事,可是看著這群死鴨子嘴硬的人,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道。
這時候不遠處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喊道:“你們還記得一個叫做羿萍的老太太嗎?她是怎麼死的?她兒媳和未出世的小孫子的屍骨,恐怕還在你們醫院的停屍間吧!”。
“你胡說什麼?醫院裏一年會死很多人,你不能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劉院長繼續推脫責任,但有的負責人似乎記得這個慈祥的老人,臉色開始變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說清楚。”劉宸麵容嚴肅的對著說話的年輕人道。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應該也是剛當上父親,極有正義感的年輕人,此刻憤怒的說道:“好!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幫你們說出來。”
“早些年,這家醫院就開始和一些黑心商人合作,會把一些自然流產或人工流產的死嬰,賣到黑心商人的手中,作為藥材或食材。但由於需求量隨時變化,死嬰到黑心商人手裏又儲存不久。醫院便故意造成一些醫療事故或者勸一些躊躇拿不定主意的人做流產,隨時保持數量充足,而一些先天有病、肢體殘缺或羈留下來的死嬰,便會統一埋在這處空地下。
羿萍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都在國外工作,幾個月前,兒媳因為懷孕,被兒子送到老人身邊,希望母親能夠照顧有孕在身的媳婦。兒子因為工作忙碌,送回媳婦後又回到了國外。老人十分善良,身體也不錯,一直照顧著兒媳婦,對溫柔懂事的兒媳婦十分疼愛。
一周前,計算著兒媳婦的預產期快要到了,老人怕到生產的時候,來不及送到醫院,就提前把兒媳婦送到了這家醫院裏,等待生產。
四天前,老人卻得到了一個噩耗。兒媳婦體質十分虛弱,突發意外,造成大出血。因為治療無效,帶著肚子裏未出世的寶寶離開了人世。
老人痛心疾首,覺得對不起身著國外的兒子,更對不住已經奔赴黃泉的兒媳和孫子。
痛苦中,老人覺得事情有蹊蹺,就算兒媳體質虛弱,就算突發事故,怎麼可能一屍兩命,雙雙離開了人世?這件事肯定有不對的地方,其中絕對有古怪。老人堅信自己的兒媳和孫子,不會這麼輕易的丟下痛苦的自己,和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兒子,雙雙奔赴黃泉。決心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麵對著兒子焦急的詢問,老人隻能稱兒媳還在醫院等待預產期,醫院裏不讓用電子設備,怕影響胎兒的生長。讓他專心工作,有時間就回來,不要過分擔心。但這種欺騙又能維持多久?早晚兒子要回來。
多番查探,找不到頭緒的老人,最後隻能認命了,想要到醫院停屍間領回自己兒媳和孫子的屍骨,將一切告訴兒子,為她們辦理後事。
獨自一人來到了停屍間,想要最後看一眼兒媳的麵容,卻在這裏得到了一個讓自己震撼的消息。
看守停屍間的老頭,醉眼朦朧的自言自語:你們不是我害死的,為什麼要來嚇我?小嬰兒,你自己認命吧!死去的嬰兒不止你一個,會有人跟你作伴的,你就安心的去吧!不要再出來鬧了。
震驚的老人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媳是被人害死的,便想立即上訴,為自己的兒媳和孫子討回公道。
但法院很快因為證據不足,就駁回了自己的上訴狀。看守停屍房的老頭也拒絕提交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