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雅沒有回話,也沒有繼續追問,她害怕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她相處一年多之久的未婚夫,會給予她更加漠然的答複。
她直直的站在原地,在男人眼中卻猶如空氣般,這一刻,是個女人都會明白,自己的處境。
難道他們真的走到頭了嗎?還是他們根本就沒開始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何婧雅的聲音沙啞得哽咽,“為什麼一年多的時間裏,你從未碰過我,卻要去碰一個不相幹的女人?”
“因為,你是市長的千金!”秦天浩抬頭,瞧著女人梨花帶雨的小臉,沒有柔情,有的隻是實話實說,“一年前,何市長沒有告訴過你嗎?政商聯姻,隻不過是他要名利,我要綠化項目的通行證而已!”
男人看似的平淡的話,確如一個瘋狂的大轉盤,將何婧雅的心攪了又攪,從小長到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如此的傷心。是啊!她的父親跟她說過並且也跟她說過,不要對秦天浩動心,可是她忘記了感情這東西是不受控製的,一旦喜歡,便像吸食了罌粟般,深深的陷進去。
“那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既然隻是你跟我父親的一場交易,那為什麼還會有訂婚儀式!”何婧雅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驕傲跟勇氣。
男人峻冷的臉上,閃現出一抹久違的肅穆,“因為你絕強的時候很像她,因為我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他承認,如果不是連城月的突然出現,不是他知道冷月沒有死,他會選擇跟何婧雅結婚。
嗬嗬~何婧雅頓然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僅僅有一個高幹父親,而且未婚夫是整個中國女人最想嫁的男人。
什麼是從雲端瞬間掉入地獄的痛,她今天總算是在秦天浩這裏得到了最切膚的感受!
男人在寵溺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為了她摘星星摘月亮,當一個男人厭惡了一個女人時,那絕情的冷漠眼神,也足以可以殺人!
她想再說些什麼,問下那個女人是誰!可是在微微張開的那一刻,喉嚨被淚水堵塞般,說不出話來。
“咚咚~”兩聲敲門聲後,傳來任傑梅的聲音,“總裁,有進度了。”
“進來。”
秦天浩站起身,兩隻手駐在辦公桌上,從辦公桌上的取出幾片紙巾,伸出長長的手臂,將紙巾舉到何靜雅的麵前揚了揚,
“記住,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無論誰要求或是乞求,都不要委屈自己,取消婚約這件事我會跟何市長親自說明的。”男人噙笑了下,低頭,拿起了桌上何靜雅帶來的報紙,瞧了瞧,繼續說道:“我想何市長如果有這麼個女婿,他麵子上大概也掛不著吧?”
何婧雅心室一緊,朦朧的眸子吃驚的迎上男人的冰眸,寒意全部打在了心中,他這是在給了她一個嘲諷之後,再拿起刀捅她一刀嗎?
“遊戲既然已經開始了,憑什麼你喊停,就停!”她沒有等他回複,說完便扭頭就走了,甚至她已經沒有勇氣再繼續在這個房間呆下去。
語氣強硬,充滿著不服輸,秦天浩沒有看見她在轉身那一刻的神情,但是任傑梅卻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何婧雅不禁讓她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三年,她曾經暗戀了這個男人三年,現在,她倒是很慶幸當時在表白的那一刻便遭到了拒絕,從此沒有任何的幻想,不曾得到,便不算失去。
秦天浩目送著何婧雅離開,他無心傷害她,但也無法說服自己再次欺騙下去,何婧雅是個不錯的女人,他不愛她,不想去耽誤她的一生。
門被何婧雅重重的關上,傳來發泄的響聲,響徹整個屋子。
秦天浩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將眸光轉投在任傑梅身上。
“任姐,結果是什麼!”
“哦!”任傑梅愣了一下後,定眼看向秦天浩:“又是快遞,這次快遞是從夜宴寄出的!”這類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幫他查,但是每次事件直覺上都有相同的手段。
秦天浩徒然的坐在了靠椅上,劍眉緊蹙,輕抿薄唇,任傑梅有的感覺,他同樣也有。
他回憶著上次跟這次的每個細節。一年前,那個快遞是從秦氏公寓寄出的,就是由於當時的情景,他認為是冷月幹的,之後才查到照片是趙天寄的,因為想知道答案,所以才導致了趙天的死;現在,快遞是從夜宴寄出的,照片中的女主在他的印象中很像冷月,如果真的是冷月幹的,她想要偷拍他也很簡單,可是冷月已經消失不見了三個月,她想報複他,不會等到這麼久,直接從秦氏下手即可。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個危險的弧度,心頓然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