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哪個宮的宮女?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不知道嗎?穿成這個樣子,還想勾、引皇上不成?你也不看看你那張臉,這宮裏皇後娘娘身邊隨便一個宮女都比你好看。”

顧梨側頭想了想,嗯,如意好像就長得很好看。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幹活?皇上可都在等著伺候呢!”那太監瞪了顧梨一眼。

顧梨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就這麼跟著那太監走了。

太監扔給了她一套宮女裝,由於顧梨爬牆的時候頭飾掉了不少,如今頭上也就隻剩下了一根玉釵子了,歪歪斜斜的橫在頭上,將落未落。

那少年朝顧梨挑了挑眉:“唉姑娘,你是哪個宮的?叫什麼名字?”

顧梨接過那太監遞給她的盤子,裝了一碗精致的菜然後跟著部隊走:“我叫顧梨,你叫什麼?”

“蘇木棉。”他裂嘴一笑,一排牙齒明晃晃的亮在顧梨的眼前。

“你跟蘇恒醒一個姓啊?”曆史上如果皇帝姓什麼,那麼與皇族無關的人就不能再用那個姓的吧?

“不才,我就是那個癡傻宮女生的七皇子。”他微微一笑,所有的苦澀與艱難都掩蓋得一幹二淨。

“那皇帝也太不要臉了吧?連癡傻妹子都不放過!睡了還不負責任……”顧梨咬牙切齒的罵。

蘇木棉詫異的瞧著她:“你不覺得廢物七皇子很令人不齒嗎?”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是走什麼樣的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能不能走到終點,我跟你講,在我們那邊,木棉花是英雄的象征,你娶了這麼名字,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蓋世大英雄,哈哈,然後穿著金甲戰衣,腳踏七彩雲然後……”

“然後?”蘇木棉跟在她的身後,端著一盤大菜挑了挑眉。

“然後去迎娶你心愛的姑娘啊。”顧梨咧嘴一笑,那笑容竟然讓蘇木棉有一瞬間的晃神,他垂眸,斂去眸底的幾分苦澀。

“唉唉唉,七殿下,皇上不想看見你,你怎麼又跟著去了,那個富桂,你過來端著這個送去禦書房。”禦膳房的主管忙拽著蘇木棉,將他拽出了人群一臉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我會向皇上提到你的,你不會一輩子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顧梨朝他點了點頭,小聲的嘀咕。

蘇木棉苦笑著搖了搖頭:“皇上向來不想看見我,大約見了我便會想起那一段恥辱,你就不要再提起了吧,我常去那個荒院的樹下休息,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那裏陪陪我好了。”他將盤子遞給一個太監,退了下去。

顧梨跟著這十幾個人一同去了禦書房,她邊走邊好奇的看,這禦膳房裏裏外外布置很大氣,明黃色的桌子有三米多長,地麵上鋪著的玉石能夠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她微微抬頭,看了眼正與皇帝論事的蘇恒醒。

蘇恒醒抱著手臂,神態傲慢:“你不必再勸了,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你所坐的這個位置,我不稀罕,你若是能將我驅出皇族的族譜,我想我會很高興,我娘也是。”

提及先皇後,皇帝那明亮的眸子瞬間就黯淡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指著蘇恒醒厲聲道:“老三,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拿你怎麼樣!”

“你是皇帝,高高在上,做什麼都可以,當然也包括當年親手送我娘親上路。”他扯唇冷笑。

一個宮女匆匆跑了進來:“三殿下,皇上,不好了,三王妃不見了。”

顧梨看了眼那個宮女,好像是淑妃身邊的。

“什麼叫不見了?好好說話。”皇帝擰著眉,心裏卻暗自鬆了一口氣,能不討論這樣沉重的論題,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眼下緩合了些。

“去找了嗎?”蘇恒醒瞧著是淑妃宮裏的竹綠,語氣也就稍緩和了幾分。

竹綠搖了搖頭:“不曾找到,皇後娘娘已經差副統領也一並去找了,隻知道三王妃翻牆出了鳳宮,禁宮也找過了,不見三王妃的身影。”

顧梨嘴角憋著笑,一群蠢貨。

蘇恒醒端著茶盞吹了吹,喝了兩口才道:“去找,找不到,本王就把皇後的鳳宮端了!”

“是是,奴婢這就去傳話。”竹綠匆匆退了下去。

皇帝望著蘇恒醒欲言又止,欲再說話,蘇恒醒將茶盞放下,將一份奏折遞到皇帝的在前:“這是兒臣的奏折,望皇上批準。”

皇帝打開一看,一張臉頓時氣綠了:“不上朝?老三,你你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理解父皇的苦心嗎?父皇的時日不多了!父皇希望能夠接替皇位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一個毒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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