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一張臉,就不要朝著本王這裏湊了,免得擋了本王的如花般的容貌。”
顧空果嘴角抽了抽,這輩子她都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蘇恒醒,要不然,你把府中城西的那塊地僻給我吧?我有大用。”城西那的地裏有人挖出了硝石,她隻需要將煙火爆竹那一類的東西收集起來,做土炸彈是不成問題的!
“可以,不過,你若是演敗了,那……”
“那我就提頭來見!”顧空梨咬了咬牙,朝著手指上也沾了一點,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這八匹馬拉就的馬車以千軍萬馬的架勢衝進了皇宮裏,連停都沒有停,一路殺到了淑妃的宮殿裏,這個時候皇帝正在淑妃的宮裏用餐,本是愉快的一個中午,誰料顧空梨梨花帶雨般的衝了進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就是哭,那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瞧著可憐巴巴的。
皇帝與淑妃對視了一眼,視線落在隨後跟來的蘇恒醒身上,淑妃來到顧空梨的跟前,伸手去扶她:“顧丫頭,你這是怎麼了?瞧瞧這張小臉哭的。”
她蹲在顧空梨的身旁,取了帕子替她擦了擦臉,這不擦還好,一擦臉就將那辣椒水給抹眼睛裏了,頓時顧空梨哭得更厲害了,眼淚水似的流。
“皇上,您要為兒媳婦做主呀。”她一邊抽噎一邊柔弱的跪在地上。
“老三!你堂堂七尺多高的男兒,怎可欺負你的妻子!朕自小便告訴你,妻子是用來寵的,不是讓你用來欺負的,這好好的這怎麼了這是!”皇帝一拍桌子,瞪著站在顧空梨身後的蘇恒醒,氣得一臉的無奈。
“皇上,不……不關王爺的事,是……是宋小姐。”她怯怯生生的瞧著皇帝,那眼淚嘀落在地毯上,將淺色的地毯印出了一圈深深的水印子,屋子裏簡單不失大雅的擺設賞心悅目,她這個時候無心欣賞。
“那這是怎麼了?顧丫頭,快起來,有什麼事你同朕說,朕給你做主。”皇帝心想,不就是個十五歲初嫁人婦的小姑娘,能鬧出什麼動靜來,等他知道了之後,悔得那是腸子都快青了。
“多謝皇上,兒媳婦鬥膽問一問,兒媳婦是不是皇上親賜的三王妃,算不算皇族中人。”她取了淑妃娘娘手中的帕子抹了把臉,淑妃聞著她眼中的辣椒水味了,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瞪了眼身後跟著的蘇恒醒,便朝她道:“顧丫頭,你確是先皇後與顧家夫人相約定下來的娃娃親,又是皇上親自下的旨,你那名姓早已經存入族譜之中,自然是皇家中人。”
“淑妃說的不錯,那這到底是怎麼了?”皇帝也是一頭霧水,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生得水水嫩嫩的,硬是哭得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跪在那裏可憐巴巴的瞧著他們,要求一個公道。
“兒媳婦與王爺約了少將軍一見,因著王爺有事,所以兒媳婦便先一步去了那一品閣,誰知道半路殺出了一個宋小姐,她張口閉口罵兒媳婦是賤人,更是對我那離去的娘親口出不敬,兒媳婦告訴她,自己乃皇上親封三王妃,她卻道,那又如何。”
顧空梨抽噎著打了一個嗝,委委屈屈的醒了一下鼻涕接著道:“兒臣可是三王妃,什麼叫做那又如何?她這是擺明了不將皇家人放在眼裏!一個女兒尚敢如此大放厥詞,那專門教養宋小姐的宋太師府豈不是飛了天了!她還……還說我娘親死得早!想當年,我娘親可是陪著皇族中人一同守下這萬裏江山的……皇上,我我特別生氣,可我又不能失了禮數,所以隻能來求皇上給兒媳婦一個公道……”
她抽抽噎噎的將整個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完,那臉上表情之精妙,連站在一旁看戲的蘇恒醒都忍不住想拍案叫絕,這小妮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鬼主意一出一出的。
“豈有此理!朕竟不知堂堂一個宋太師府,竟出了這麼一個人!”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淑妃心疼的去撫他的手,看了眼哭得紅光滿麵的顧空梨,心裏卻哭笑不得。
“皇上,不如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三王妃自己去辦吧。”太師府的地位在朝中根深蒂固的,若是這三王妃能夠撼動一番,那自然也是極好的。
皇帝坐了下來,拂了拂龍袍,對著顧空梨語氣溫和,臉上掛滿了慈祥:“那你說說,想讓朕怎麼為你討一個公道?”
“兒媳婦自己的公道會自己討,隻是希望到時候皇上不要理會此事。”她眼淚浸得地麵的地毯都能掐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