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太師在朝近五十年,輔佐過三代賢明之君,那是為了西鳳鞠躬盡瘁啊,三王妃這話若叫旁人聽了,可是會心寒的。”管家到底也跟了太師這麼多年,這話還不是隨著你說的。
“亂說?嗬,你宋府二小姐幹的那些事,如今整個北奧皇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宋太師這會子到來裝什麼鞠躬盡瘁了?白止,把他扔進府裏去,若非太師出來,誰再踏出一步就給我往殘了打!”顧空梨冷冷的瞧著那裝飾氣派的朱紅大門。
大門前的八個守衛手都握在劍上,但礙於對方是三王妃,所以不敢輕易動手。
砰的一聲,眾人隻見這長得油頭油腦的管家被三王妃身旁溫柔的侍女扣著衣襟,下一稍就呈拋物線直接扔進了太師府,那原本手握在劍上的守衛頓時朝著白止就衝了過去。
以一敵八,白止的武功卻絲毫不落下風,一盞茶的功夫,那群人便紛紛倒地,腿折了,手折了,一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咬著牙忍著。
海棠找了一張華貴的軟塌來,在軟塌前擺有一桌子,放著許多的瓜果吃食:“小姐,奴婢再去尋一些冰鎮的吃食來給小姐消消暑。”
顧空梨躺在這寒玉所製的塌上,隻覺得整個人都涼到了骨子裏:“不用了,這樣就好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太師要縮在烏龜殼裏縮到什麼時候。”
眾人在顧空梨的身後小聲的議論著。
“這三王妃將三王爺的貼身侍衛都帶來了,看來是鐵了心的來興師問罪了。”
“我看也是,三王爺雖然無心朝政,但是皇上卻心疼得緊,這三王妃被當街那麼一番羞辱,也難保皇上不會站在她這一邊啊。”
“這些年宋太師囂張跋扈,連著太師府的小姐脾氣也是厲害得很,不少的人可都吃過她的虧,如今可算是碰了釘子了。”
“唉,快看,是巡防營的人來了。”
巡防營的人這才剛跑到門口,顧空梨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那是赫戰雲手下的一個副將,顧空梨曾經見過,她揚了揚眉笑意深不見底,手裏把玩著一顆荔枝:“這位大人這是來做什麼?”
“我……啊,我我我我肚子,疼,三王妃,下將就先回去了……唉呦,這肚子疼的啊,不會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了吧。”這副將抱著肚子頓時扭曲了一張臉,他給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身後的人立即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的捂著肚子往回跑,顧空梨臉上的笑意濃烈,算他還識相。
那太師府裏麵的宋太師一聽說巡防營的人來了又走了,頓時就坐不住了,手中的茶盞朝著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砰的一聲巨響,茶水濺了一地,宋夕顏站在一旁,氣得直哆嗦:“不就是一個破王妃嗎!誰稀罕!要不是她,少將軍也不會拒婚,我在西鳳邊境的時候就該看出來了,阿雲的整顆心都快被那個小賤蹄子給勾去了,爹!您是太師,在朝中那是跺一跺腳都會地動搖的人物!何必怕一個沒有實權的三王府!”
宋太師氣得咬癢癢:“你懂什麼!三王之所以沒有實權,非是他沒有那個本事!而是他不想要,若是哪一天他突然想要實權了,到時候整個宋府都得為了你這不關門的嘴陪葬!”
宋府也就宋夕顏一個大小姐,那囂張跋扈那是出了名的,她紅著眼睛恨得牙癢癢:“父親,我就不相信那賤、蹄子跟阿雲真的沒有什麼!當初她還逃了三王爺的大婚呢,若不是她早就與阿雲商量好了,怎麼會逃到邊境去,怎麼會剛剛好被阿雲遇見了!父親,您是什麼樣的身份!如何能被一個毫無無實權的三王爺給打擊!更何況,三王妃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宋太師一拂衣袖子站在門口,睨著那高遠的天空眸色深遠:“我自有分寸,管家,把二小姐帶回房間去,好生看著,別讓她再去給我惹出個什麼亂子來。”
宋太師其人權勢絕不低於丞相,但是卻偏偏是個妻管炎,諾大的府中除了正妻之外唯有兩個小妾,那小妾日日被正房壓著,連多餘的聲都不敢吭,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想要在那大夫人的麵前表一功的,於是兩個人便領著大夫人匆匆穿過外廳而來。
那大夫人一把將自家女兒拉到身後,當卻冷了一張風韻猶存的臉:“太師這是要做什麼?鬥不過外麵那個黃毛小丫頭,就要拿自家親女兒來撒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