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讓他進來吧。”顧空梨低頭給自個的腳抹藥,這腳上傷得最重的還是腳底板,混蛋,早知道就穿了鞋子再去了,結果東西沒救著,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一點也劃不來。
海棠歡天喜地的去找赫戰雲去了。
蘇恒醒站在門口,雙手抱著胸,這個時候的蘇恒醒又換了一套衣,那華貴的紫金色在陽光下散發出尊貴的光,那雙仿佛能折出十裏桃花的眼中泛著漣漪幾許,薄唇輕勾,遺憾的道:“就算愛妃真的對赫少將軍有意,也真是可惜,這三年,你始終隻能在本王的身邊,也不知那赫少將軍是否等得起這三年。”
顧空梨嘴角抽了抽,總覺得這哪個地方有些不大對勁,隻是一時自己也想不起來:“你放心,我若是真的喜歡他,他就算是等不起也得給我等!”
蘇恒醒笑若雨後桃花,步入屋內,屈尊降貴的蹲在她的身旁托起她的腳親自為她上藥:“本王就喜歡你這一語定乾坤的氣勁。”
“蘇恒醒,我警告你離我的腳遠一點,要不然,姑奶奶一個不小心踹了你,你都是活該。”顧空梨覺得腳被他輕輕托著癢得很。
赫戰雲站在門口,墨色的影子逆著光,他那英氣逼人的眉宇變得格外溫和,靜靜的瞧著與蘇恒醒伴嘴的顧空梨,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顧空梨這個人真的於情愛上與他無關了。
可是,若是世間的一切都能夠輕易的放手,那麼或許就又會美好許多。
蘇恒醒狀作無意的抬頭看了眼赫戰雲,挑眉一笑,豔若桃華:“赫少將軍這是來看本王的愛妃?”他寬大的衣擺將顧空梨白皙的腳擋得幹幹淨淨。
赫戰雲站在門口,將一個小藥瓶子遞給海棠,溫聲笑道:“聽聞王府有恙,特來一觀,這是我出征時隨時帶在身上的傷藥,雖然抹上會劇疼無比,不過不出兩天定會好全。”
“效果這麼好?這是什麼藥?”顧空梨好奇的從海棠的手中接過了那藥,細細打量了半響,這青墨色的瓶子上繪有一株罌粟花,花枝妖豔。
蘇恒醒奪了她手中的藥,看了兩眼,順手扔進了一旁的香爐鼎裏:“勞赫少將軍惦記了,不過本王這裏也有不錯的藥,人也看完了,本王就不留赫少將軍用午膳了。回去記得替本王向赫老夫人問聲好。”
顧空梨還沒反應過來,赫戰雲深深看了她兩眼便走了。她欲喚人,蘇恒醒大手微微一握,頓時一股鑽心的疼從腳底下鑽了進來,她順腳就給了蘇恒醒一腳。
“蘇恒醒!我沒妨礙你跟你的舊情人勾勾搭搭,你也不要防礙我交朋友吧?”當初在雲城的時候,若不是赫戰雲,也許她的日子還要難過上一些。
蘇恒醒當即黑了一張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瞧了她半響,突然菀爾一笑,豔煞屋外陽光:“這三年你都隻能做好你三王妃的本份,什麼時候三年過了,你什麼時候再交朋友,愛妃好好休息,本王還要進宮一趟,晚些再回來看你。”
顧空梨咬牙切齒,順手抄了個手枕砸了過去:“趕緊滾!”
海棠見蘇恒醒走了,這才將那手枕拾了回來,謹慎的看了眼怒火中燒的顧空梨,小聲道:“小姐,三王爺如今都已經不搭理太子府的那個側妃了,你怎麼還在生氣呢?如今您的地位是暫時保下來了,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將王府的大權握在手裏,然後生個小世子出來,這樣您的地位才能永固啊。”
顧空梨白了她一眼:“海棠,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裝傻?我剛才同他說的話你不是聽見了嗎?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說得再多也沒有用!你就別想著總是搓合我們了。”
海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了一陣子才朝顧空梨道:“可是小姐,顧府這樣大的家業,若是沒有一個強大的姑爺在後頭撐著,是很容易出事的。萬一日後若是老爺身子不行了,您又不懂經商,那些事情可該怎麼辦哪。”
沒想到海棠這小妮子想得比顧空梨還要長遠。
一旁沉默不語的白止看了她兩眼,替顧空梨換了藥,纏上了一層細細的紗布,屋子裏擺了幾壇子冰,將顧空梨圍在其中,幾個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搖著風扇。
顧空梨躺在躺椅上,瞧著窗外正在被砍掉的紫微花樹揚了揚眉:“花開甚好,砍了做什麼?”
海棠沉了一張臉,憤憤的道:“小姐,這府裏誰不知道王爺種的這些紫微花是為了那個鳳玄姬,如今鳳玄姬都嫁給太子攀了高枝了,她哪裏還會在乎這些紫微花,再說了,這些花都是王爺下令砍的!砍了也好,省得在這裏礙了咱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