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眸光幽冷的睨了她一眼,一拂衣袍,冷笑:“配?顧空梨,本王一會便告訴你,惹了本王,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顧空梨跟在蘇恒醒的身後,哆嗦了一把,笑嗬嗬的道:“公子您慢走,奴婢這就去……”
“你哪都不用去,跟在我身旁就可以了。”他一伸手將顧空梨拽到了身旁,斷了顧空梨半路逃跑的想法。
顧空梨隻得跟著蘇恒醒被這十幾個人請進了月明城,月明城內正是百花齊開鳥語花香,那閣樓玉宇巍峨莊嚴,以青石板雕刻出來的道路極具特色。
此時的月明城內已經滿城皆紅,那大紅的綢緞險些晃瞎了顧空梨的眼。
每一條路上都掛著無數的燈盞,那些燈盞一路蔓延向遠方,似一條火龍一般。
蘇恒醒拽著她朝前走,穿過青石長道與九曲回廊,來到一間別致典雅的屋子裏,顧空梨對於屋子裏那些金銀玉器珊瑚玉鼎的完全沒有看在眼裏,對於她來說,這些都隻不過是冷冷冰冰的東西,這要是打起仗來,你能用金錢去砸死對手嗎?根本不可能。畢竟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可以用來揮霍。
“王爺,你要是覺得別扭,要不然就換我吧?”反正誰當新娘子都是一樣的,得了五色蓮就跑路。
蘇恒醒挑起顧空梨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溫笑:“好好看看你夫君我是如何得到五色蓮的!”
顧空梨拍開他的手,跟著他進了內室,內室的床上擺著那裏三層外三層衣飾繁瑣的嫁衣,顧空梨瞪著那嫁衣怔了好半會:“這哪是要出嫁啊?這是要登基啊!”
蘇恒醒順手將床上的嫁衣一扯,隨手扔到了地上,整個人大刀金馬的朝床前一坐,氣度威儀沉朗,站在門口的小婢女嚇得敢怒不敢言。
“去,把秦修叫來。”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婢女來到顧空梨的跟前,微微福身:“少夫人,這新郎與新娘子未婚之前是不能相見的,奴婢等這就為少夫人梳妝。”
蘇恒醒發現自從認識了顧空梨自己的脾氣都跟著暴躁了不少!
他一把將顧空梨扯至身後,居高臨下的睨著這八個婢女:“把秦修叫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少夫人,您隻消候一個時辰便可……”這婢女垂眸靜立,不卑不亢。
蘇恒醒挑了挑眉,突然一轉冷冰冰的模樣,笑得溫溫脈脈,那眸子裏仿佛藏了十裏桃花,他捏著手中的燭火笑道:“不請?那我便親自來請。”
“公……公子,此乃婚房,公子萬萬不可如此……”那婢女頓時慌了神,匆匆忙忙擋在蘇恒醒的跟前,生怕他一失手就將這燭火砸在了地上,這婚房如今到處皆是紅稠,若是被他給點著了,那要牽連的可就不隻這一間屋子了啊。
“那還不去?”蘇恒醒笑盈盈的捏著燭火,坐在床上一臉愜意。
顧空梨站在一旁看得風中淩亂,沒想到還能用這一招。果然,隻有高調才是蘇恒醒的風格。
“奴婢這就去,公子請喝杯茶稍候。”那婢女火急火燎的退了下去,跑去尋那祖孫兩去了。
此時花園裏正是一片寂靜,那喜樂絲竹之聲還在遠遠的傳來,秦家老領主柱著權杖氣得差點吐血。
“你若是要娶那個姑娘家,我一個意見也沒有,可是你要娶那個男人!不行,這事沒得商量!”老領主的態度極盡堅決。
反觀對麵的秦少主秦修,他把玩著手中的對玉,漫不經心的笑道:“話,是你放出去的,這繡球我也依著你的意思拋了,爺爺,我知道你想要孫子,可也不必急於這一時不是?”
秦威那權杖狠狠的釘在地上,氣得差點吐血:“你成家之後自然就該繼承這雲橫秦領了,過個一年半載的再給我生個孫子,這事就完美了,可是你看看如今!你竟然將繡球拋給了一個男人!這這這!這像什麼話!你小子,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爺爺,你才七十歲,怎麼老是咒自己死呢?”秦修坐在荷花亭中,坐得優雅氣派,那漫不經心的一眼都帶著慵懶的驚心動魄。
“你還好意思說?我給你相了那麼多門親,你誰都看不上!你說你到底想要找什麼樣的!”老領主坐在他的身旁,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茶盞一飲而盡,消消心裏的火氣。
秦修順手折了一朵亭外的荷花,深邃的眸子睨著那一池風中搖曳的荷花,輕念道:“爺爺,我想找那種冷如剛,溫如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