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默了,總不能說繡球是被蘇恒醒搶走的吧……
“走走走,去禮堂。”老領主邊走邊順氣,恨鐵不成鋼的回頭瞪了秦修兩眼,一步一步的朝著那禮堂挪。
蘇恒醒與秦修並肩去了禮堂,眾人翹首以盼。
“唉?這新娘子怎麼沒出來?新娘子哪去了?”
“是啊,你看少領主身邊那個人,怎麼大喜的日子還穿這麼素的白衣服?”
“要我說那衣服肯定不便宜,光是看那天蠶絲織的錦鍛價值肯定就不菲,更別提外麵那一層披風了,那可是禦寒保暖的,扭說還是從那千年狐狸的身上扒下來的毛織成的,便是去了天山都凍不著。”
蘇恒醒往大廳裏那麼一站,眯著眼,唇角邊扯出一抹冷笑:“今日是我娶秦修的日子,這拜堂的禮節就省了,諸位盡興。”
秦修站在蘇恒醒的身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眸子裏凝著淺淡的笑意,兩隻笑麵狐湊到了一起。
頓時整個禮堂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蘇恒醒的身上。
一位風雅的公子緩步而出,笑道:“這麼說來,咱們的少領主這是要嫁出去了?”
蘇恒醒捏著手中的折扇,掃了眼那公子,眯著眼睛笑得春風十裏:“怎麼?難道你想當這個少領主了?”
“在下是少領主的堂弟,秦泰,還不知道……”
“該怎麼叫就怎麼叫,不必、拘禮。”蘇恒醒是笑著的,但是那眯起的眼睛卻讓顧空梨覺得他很生氣,甚至氣得連掀了這禮堂的心都有了,奈何龍遊潛灘,使不出個什麼威風來。
“那我可就叫你大嫂了,不知大嫂身旁的這位姑娘是?”那一聲大嫂喊出來,蘇恒醒捏著的玉如意一點一點的龜裂成了渣,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恒醒順手一扔,將顧空梨拽到身旁,扯了唇角笑道:“這玉如意也忒假了些,做得跟泥似的,這是我的小妾,小梨。”
顧空梨頓時風中淩亂,什麼鬼?帶著自家小妾去嫁給一個男人?
“嗬嗬,我家公子開個玩笑,我是公子的婢女小梨。”顧空梨暗中掐了蘇恒醒一把,挪開兩步盡量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蘇恒醒拍了拍手,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確是玩笑,不過我與我家婢女同床共枕的次數可不少。”
眾人視線紛紛落在秦修的身上,秦修滿臉寵溺:“無妨,夫人喜歡就好。”
老領主一張臉頓時綠了大半,手中的權杖狠狠的一定:“行了!玩笑話就開到這裏,秦修,還有你,你叫什麼?”
蘇恒醒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看了眼老領主:“無名之輩,老領主不必掛念。”
老領主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誰想掛念你啊!
“老領主,我家公子姓蘇,名醒。”顧空梨忙在蘇恒醒要暴走之跡圓場。
試想一下,一個連皇帝都敢忤逆的人,他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顧空梨真怕他跟這雲橫秦領的人鬧得僵了,然後派一支部隊來,直接剿滅!
“嗯,既然不拜這個堂了,那就去敬酒,敬完了這禮就算是成了,日後你就是我秦家的人了,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規矩,這東西你收著。”老領主抬了抬手,一件亮光閃閃的東西被呈了上來,顧空梨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發現這金光燦燦的東西是個彩金玉鐲子,裏麵有一龍一鳳的形狀栩栩如生,看樣子應該是天成的。
蘇恒醒掃了一眼,笑道:“此物老領主還是收回去吧,我家曆來不缺這些身外之物。”
老領主差點吐血,退了兩步吃了兩顆藥才緩過氣來:“你!你竟如此不知禮數!你……”
“老領主,您別生氣啊,反正他與少領主也好不了幾天,對吧?那您不是正好留著給您中意的孫媳婦嗎?我家公子本就出生貴族,生性逍遙不喜金玉之物,所以……您多多擔待啊,多多擔待。”顧空梨白了蘇恒醒一眼,同這老領主賠著笑。
老領主一臉的遺憾:“小梨姑娘,你說你怎麼就沒接著繡花球呢……唉,作孽啊!”
“呃……天命如此。您放心,您秦少領主這般腹黑的人,肯定會找一個心儀的姑娘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小梨身份低微高攀不起。”混蛋,誰想當這個婢女誰來當啊。顧空梨覺得心好累。
但是為了那藏寶圖,也隻能這樣拚了。
“唉~我累了,去歇會。”老頭子搖了搖頭,一臉鬱悶的走了。顧空梨看了眼敬酒的兩個人,嘴角忍不住就往上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