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站在那戰籠之上,低頭看著下麵的打鬥,隻覺得背後發著森冷的寒氣。
隻見那下方共有七個人,他們在圍攻一個人,那一個人其實已經死過去了,斷手斷腳散在戰籠裏,內髒與大腦裏的腦髓流了一地皆是,那七個人正圍著那個人,其中三個人正一人拿著一支殘骸在吃。
那些正在看熱鬧外圍人熱情的歡呼著。
“這是……什麼地方?”顧空梨擰著眉,瞧著那人吃人的場影隻覺得背後發涼。
她見過生吃蛇的,生吃老鼠的,甚至生吃蚯蚓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竟然還有生吃人的。蘇恒醒扣著她的手腕,淡道:“這是雲橫秦領供戰士娛樂的戰籠,那裏麵關押的是天下一等一的窮凶極惡之徒,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她倒也不見得打不過。隻可惜在她的筋脈是被封印了的,若是打個幾場的,說不定就能破開封印呢?蘇兄,她雖然是三王妃,受你的庇護,可若隻是一個不能與你並肩作戰的三王妃,那麼便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你當真要寶貝般的守著?”
沒有能力,對於那皇族中人來說就隻是一個花瓶,甚至或許連一個花瓶的價值都不如。
“你說的什麼封印?”顧空梨本身就是穿越過來的,對於這個人的往事前塵根本一點也不記得,連這顧空梨的老子她都是靠蒙蒙出來的,如今突然就說要考試,她怎麼可能考得過?
“下去,打幾場你就知道了。”秦修負手而立,垂眸瞧著那下邊的打鬥,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寒意。
“好!”顧空梨從一開始就明白,要徹底的融入這個世界,光是有醫術是不行的,若是有朝一日她落了單,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被人欺負的下場,如同那一次她被追殺一樣,這裏的古武與現代學的什麼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一類的相隔太遠了。
“你既是我的王妃,我自會保你無虞!”蘇恒醒緊扣著顧空梨的手,那下麵的場景連他背後都要生幾層寒意來,難道顧空梨就真的不害怕嗎!
“蘇恒醒,你比我更清楚,在這個世界立足需要些什麼。”顧空梨要變強,那麼眼下或許就是一個機遇,她不願意放過。
蘇恒醒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抽離,那斜飛得幾乎入鬢角的眉緊緊的皺起:“顧空梨!你可想清楚了!”
“是。”
見她態度堅決蘇恒醒隻得咬了咬牙,將手裏的乾坤扇塞給她:“此扇十八骨,每一骨皆是一個機關暗器,你自己掂量著用。”
“多謝。”顧空梨接了那扇子,摸在手裏那扇子起碼七八十斤,真不知道這樣小的麵積,那麼高的密度到底是怎麼來的,這樣重的扇子,就算是稍稍砸一下腦袋,要是操縱不得當,說不定都會頭破血流。
秦修笑眯眯的瞧著顧空梨:“你可準備好了?”
“好了。”
結果不等顧空梨走,秦修直接一腳就將顧空梨踹了下去,蘇恒醒頓時變了臉。
“秦修!你想死是不是!”
秦修揚了揚眉,饒有興趣的瞧著那下方的七個人,朗聲下令:“誰若是能殺了這個女人,那麼本少就放誰自由,君子一諾。”
那七個人頓時沸騰了,顧空梨摔倒在這戰籠裏整個人都七暈八素的,剛爬起來,一道血紅的身影就撲了過來。
這戰籠裏麵混雜著各種這樣的味道,屍體腐爛、血腥味、甚至屎尿味都有,顧空梨被七個人逼得根本顧不上那些異味與身體的不適,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躲開了其中一個人的攻擊。
蘇恒醒緊緊的握著那欄杆,滿臉焦急。
秦修將他的表情盡入眼底,垂眸嗤笑:“我聽入秦領的暗探說三王爺暗中盛寵那極音坊的鳳玄姬姑娘寵得迷失了自我,但凡是叫得上名號的東西,你都要往哪裏送,怎麼?如今不過短短幾個月,你便移情別戀了?”
“這於你何幹。”
“確實無幹,隻是告訴你,你的位置越高,軟肋若是越明顯,那麼你被別人拽下來的速度也就越快。”畢竟皇帝曾多少有過要立三王為太子的心思,隻是多次都被三王拒絕了。
“本王若要奪權,輕而易舉。”蘇恒醒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下邊身上已經多處傷口的顧空梨,恨不能馬上跳下去幫忙。
秦修瞧著那下邊躲閃開始靈敏的顧空梨揚了揚眉:“看來反應倒是不錯。就讓她一天打個三場吧。”
在秦修身後記事的主記官詫異的抬頭:“少領主,這一個姑娘家打三場怕是……不好吧?至今為止連那天下第一的劍客都隻打過了五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