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他們皇家內部的事情太難查了,不說那裏裏外外無數的禁軍擋著,就是宮裏的人也沒有那個膽子隨便的去說那些事啊。”少年哭喪著一張烏黑的臉,小心翼翼的撐著顧空梨那將倒未倒的身體。
“哇,沒想到姐夫這麼厲害啊。”少年瞪著那與黑衣人斷搖不想上下的蘇恒醒滿眼的豔羨。
顧空梨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蘇恒醒這麼強!看來以前真的是小看了他了。
蘇恒醒與黑衣的打鬥比起顧空梨來,有過之而無不極,兩個人這麼一打就打了大半個時辰。
站在天台上瞧著下方戰籠裏的四個人,秦修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去,將花無極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最後一場,這三個人是不是能活著出來。”
“少爺,那花無極可是……”花無極,曾經的魔教教主,為人任性狂妄,殺人無數作惡多端,最後逼得整個武林的人不惜去找他的枕邊人幫忙,在他的湯藥裏下了毒才將他給抓到了這戰籠裏來,那樣一個人扔到戰籠裏麵來,簡直就是狼進了羊群吧!
“等著看就是了。秦修遞給這主記官司一個神秘的笑,主記官無奈之下隻得退了下去。
斷遙的功夫確實了得,但與花無極比起來,亦不過小巫大巫!
斷搖在蘇恒醒那明扇暗器之下動作漸漸不佳起來,顧空梨猛的想起了白止,她似乎是無極門的小師妹,那麼眼前的這個人,論起輩份來,應該是斷搖的師叔了。
“斷搖,你說本王應該以哪一種方法送你上路呢?”蘇恒醒手中的扇子上血緩緩滴落,斷搖提著手中的長劍站在蘇恒醒的麵前,不卑不亢。
“我說過,先皇後的路是她自己選的,我並不曾殺她。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他緊握著手中的劍,麵無表情的臉上不見半分懼意。
蘇恒醒手中的乾坤扇猛的要劃下去,顧空梨掛在他的手臂上,那扇偏了,生生插進了斷搖的肩膀上,血迅速蔓延,從他的指尖滴落。
天空烏雲彙集,墨色一點一點的壓下來,這戰籠的四周有人在巨大的鼎中點上了火,淒厲的火光照著這冰冷的一幕。
蘇恒醒緊捏著手中的乾坤扇,擰眉望向顧空梨:“愛妃,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蘇恒醒,我信他!”顧空梨死死的抱著蘇恒醒的手,對麵的斷搖眸光微動了動,依舊是麵無表情。
“信?你寧信他也不信我?”蘇恒醒扯著唇角,睨著顧空梨的眸子裏帶著說不出來的震驚。
“你不能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蘇恒醒,隻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才會失去理智。”顧空梨擋在斷搖的跟前,與蘇恒醒麵對麵,那姿態十分堅決。
蘇恒醒猛的將那乾坤扇抽了回來,血沫在空中揚起鮮豔的紅色,幾滴沾落在顧空梨的臉上,更添幾分詭異的豔色。
“顧空梨!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跳下來救你”他咬牙切齒,深知這樣會將自己推入懸崖萬丈,可是還是止不住的想去做。
顧空梨笑麵如花:“蘇恒醒,我想你也不會看得起那種不自強的女人吧?我想,就算我沒有傳說中的先皇後和我娘那安邦定國的能力,最起碼在你需要的時候,我能夠助一臂之力,這樣就夠了。”
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最受不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女性價值觀扭曲與歧視這個問題。
“我自會庇護於你。”蘇恒醒別過臉去,瞧著斷搖,恢複了那一副紈絝王爺的模樣。
顧空梨瞧著對麵麵無表情的斷搖,朝他道:“你的劍術很好,我想學。不知老師能不能教教我。”
蘇恒醒一臉嫌棄的掏出一塊帕子擦著手中沾滿了血的扇子,朝斷搖半威脅半笑道:“怎麼?本王的愛妃沒有那個資格讓你教麼?”
斷搖收回手中的劍,麵無表情的將顧空梨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淡道:“我說過,此生再不收任何一個弟子。”
蘇恒醒拎著手中的乾坤扇眯著眸子:“是不收任何一個,還是不敢收一個三王妃?”
“她基礎不錯,多練必出成就,我亦沒有什麼可教她的,日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但憑三王妃開口。”斷搖轉身走回了戰籠裏,一旦被抓入戰籠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闖出去,因為這雲橫秦領的司令堂有一種藥,平日裏並不影響,但是一到時辰若不用解藥,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