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眨巴著一雙眼,瞧向身旁的星墨:“咱們才第一次見麵,而且,你又戴著麵具,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你?這遊戲不好玩。”
星墨站在她的身旁,深邃的眸光睨在她的身上,語氣溫脈:“無妨,你要相信,我會找到你。”
顧空梨滿臉狐疑:“真的?”
她還沒有見過化妝易容之後還能被人認出來。
“真。姑娘一試便知,若是在下認出了姑娘,那麼還請姑娘收好此玉。”他將手中的玉奉給顧空梨,那玉的正中間隱隱約約可見一個銀色的墨字,玉的四周刻有許多的玉蓮花,在這樣燈火闌珊的夜裏折出微微的,宛如夜明珠一般的亮色來。老婆婆瞧見那玉臉色微變,星墨朝她微微點頭,笑意盈盈。
“好!你要是真能找到我,那我就收了。”顧空梨握著手中的玉踏入了暗得伸手難見五指的暗巷。
星墨站在巷弄口,瞧著漸漸消失在墨色裏的顧空梨唇角微微勾起。
老婆婆笑盈盈的朝星墨恭敬道:“公子請。”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一位著天藍男裝的俊秀少年自暗巷中走出,她手中捏著一柄折扇,臨走時還朝老婆婆問了聲好。
這月明城的等道與北奧皇城並無太大的差異,若是非要比起來,大約就是多了幾分濃烈的和氣,少有爭執與不平等,一路這麼走過去顧空梨隻收到幾位生得端莊秀氣的姑娘手中繡帕,除此之外,再無人能夠認得她。
於是閑來無事的顧空梨停在了一家打鐵鋪門口,琢磨著那掛著的精致的匕首,待到走進去了幾個人她才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打鐵鋪的鋪子在後院,打好的鐵器多是放在前麵的大廳裏擺設著,顧空梨一路走過,視線多放在小而精細的物件上。
這家打鐵鋪有一個很牛氣的名字,叫做乾坤打鐵鋪。
打的不僅僅是這大家夥,還有些桃木劍一類的精細的小家夥,顧空梨一路走過,視線落在一把造型怪異的戰槍上,那戰槍上紋有雙龍,槍兩米,目測這樣的材質應該蠻重的,戰槍上刻有一行小字,顧空梨走得近了些才看見,那上麵刻的是一句話。
天涯咫尺遠已近,燈火闌珊回首時。
提字是方天戰槍。
一旁的小二見顧空梨好奇,湊了過來,豎著拇指笑道:“公子,這可是方天戰槍,北晉太子手裏的戰槍!雖然說北晉太子死了吧,但是這兵器榜上排名第三的方天戰槍卻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傳說啊,這戰槍還會認主呢。若是非其主可是會被其反傷的,您不妨看看其他的?”
“北晉太子?”顧空梨隻知道這裏先前是三國,後來西鳳與南晉合夥,滅了北晉,簽了停戰契約五十年。
這麼一想,也就清楚了,原來這方天戰槍是前朝遺物。
“是啊,想當初北晉太子也是不可一世的風雲人物,生得那叫一個俊美,還是個天才少年呢,隻是可惜了,唉,戰爭無情呐。”這小二擺了擺手,一副頗為痛心的樣子。
顧空梨怔怔的瞧著那方天戰槍,戰槍的手柄處應該是用蛇皮做的,至於那槍尖,一時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在燈盞的照耀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頹舊的氣息。
在顧空梨看方天戰槍的空檔一人來到她的身旁,聲音朗朗,笑意盈盈:“這位小兄弟似乎很喜歡這把戰槍?”
顧空梨抬頭望去,見這個男人生得很高大,一雙眸子熱情得像一把火,笑聲朗朗,想來是個痛快直爽的人。
“我喜歡這句話。”燈火闌珊回首時,她喜歡闌珊這兩個字。
“真巧,我也喜歡,在下玉天丘,公子怎麼稱呼?”他一巴掌拍在顧空梨的背上,差點把顧空梨拍吐血。
“空梨。”她勉強憋出兩個字來,不著痕跡的離這個怪異又明朗得像太陽一樣的人遠一些。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袍,衣袍上紋有火焰的圖案,那些火焰的圖案被藏在細細密密的葉子裏,若是不細看,定會以為這些火紅色的東西是蝴蝶。
“好名字,聽說最近的花滿樓來了位知詩達理的姑娘,你要不要與我同去瞧瞧?”
呃,這聊著聊著就變了味了,顧空梨好奇這古代傳說中的花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於是也就點了頭,跟著這位玉天丘一並去了。
玉天丘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方天戰槍,與顧空梨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花滿樓的門口,那花滿樓並不像電視裏的花樓那樣不堪,隻是也確實是在門口站在幾位模樣頗好看的姑娘,那幾位姑娘穿著得體,並不見暴露之態,瞧見顧空梨與身邊這位玉天丘時微微一愣,隨即笑意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