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個人走了一小會,顧空梨就聽見身後那灰熊震怒的聲音,心下不禁感歎:“沒想到這個雲橫山還真是什麼動作都有啊,這樣的環境下要是再來頭獅子,那才叫一個恐怖。”
玉清抬頭看了看墨色雲集的天空,朝顧空梨道:“夫人,眼看就要下秋雨了,屬下以為,不妨先拾些柴火找個安全的地方呆一會。”
她們在鏡湖那邊也耗費了這麼多時間,再加上走路,這會外麵的天已經快至垂暮了。
“也好。那邊有個小山洞,咱們先去那邊。”星墨視線從這些地方一掃而過,視線停在那山洞口。
顧空梨搖了搖頭:“那山洞裏幽暗得很,肯定住了些什麼非比尋常的東西,我們去那邊,找個背雨的地方就可以了。”最後顧空梨選擇了一個背風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塊很大的岩石是凸出來的,正好擋下了下雨的地方,且那個地方幹燥得很。
說動就動,一行四人收集了柴火就去了那個地方坐著,顧空梨見天色還早,墨色一直在天邊不斷的醞釀,到時候肯定是一場巨大的暴風雨,於是也就將那牛皮帳篷都搭了起來,掛在了懸崖上,又與玉清他們搬了許多大石頭來,將漏風的那個方向給堵了起來,這樣一來這個地方就有了三麵圍牆。
顧空梨坐在石頭上烤著火,腦海裏不經意的想起蘇恒扣著她手腕時的模樣來,心莫名的被什麼東西狠狠的震了一下。
星墨坐在顧空梨的身旁,見她一直在搓手,以為她是冷,脫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輕問:“可還好?”
“我不是冷,我隻是手有點癢搓一搓,你自己都是個病秧子千萬別因為我病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作孽了。”顧空梨將衣袍披回星墨的身上,星墨又添了些柴火,玉清與冰潔拎著兩隻連皮都消失不見了的野雞走了回來。
冰潔一回來就喜笑顏開:“夫人,你可知那幾個人用的是什麼法子?”
“什麼?”顧空梨打量著那幾隻布滿了玲瓏魚咬痕的雞嘴角抽了抽,大約這雞的毛都被那一群餓死鬼股胎一樣的玲瓏魚給吃了吧?
“他們竟然在用魚竿釣魚呢,那個魚餌一放下去就被咬沒了,就他們那個樣子若想釣得玲瓏膽,那可得釣到下輩子去了。”
說話間蘇恒醒已經與白止以及顧小川還有一位溫婉而不知名姓的姑娘來了。
那姑娘停在搭好的石房子門口,溫然一笑,蘇恒醒目光灼灼的瞧著顧空梨,那一雙眼睛就像要將顧空梨看個透徹一樣,顧空梨頭靠著星墨,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蘇恒醒緊握著拳頭,默了半會,轉身去了對麵不遠處烏黑的山洞,暴雨緊接著滂沱而下,蘇恒醒的背影走得很堅決,白止看了眼顧空梨,也跟著蘇恒醒走了。
符采薇與顧小川也隻得跟著他走。
顧空梨伸了個懶腰,靠著身後用帳篷疊出來的軟塌笑道:“還是屬於自己的地盤睡著舒坦啊。”
玉清不解的望向顧空梨:“姑娘,為何咱們不去對麵?對於此處而言,更安全的,似乎是山洞吧?”
顧空梨打了個響指,指向玉清:“請務必稱我為夫人,這個時候不能在他們麵前露了陷!還有,一會你就可以看好戲了,憑我多年的經驗,那裏麵不是蟒蛇就是吸血的蝙蝠,要麼就是老虎狼群居住的地方,我在外麵灑了一層雄黃粉,蛇不敢進來,那些風是朝著咱們背麵吹的,咱們身上帶了許多的東西,自己本身的氣味也就被壓低了,自然安全,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玉清狐疑的瞧著外麵,外麵正是滂沱大雨,什麼也看不清,後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就聽見了打鬥的聲音。
他們那個時候想逃過來都難了。
顧空梨躺在牛皮帳篷上麵,莫名的覺得睡不著,那外麵打鬥的聲音攪得她心裏很是煩燥。
星墨躺在她的身旁,垂眸瞧著這翻來覆去的顧空梨,溫聲道:“怎麼說他也是三王爺,你不去救嗎?”
“哼,死了好,死了我守寡都痛快!”是他失言在先,自己有困難的時候見死不救,現在她又憑什麼去救他。
星墨笑道:“他若是死了,你便嫁給我如何?我斷不會讓你守寡或者被欺負。”
“好啊,那你用半壁江山來迎娶我唄,最後把你那什麼三妻四妾的後宮空一空。”顧空梨隻是隨口一說,卻見一旁的玉清詫異的瞧著顧空梨。
“你是三王妃?”
顧空梨掀了掀眼皮:“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你怎的還要說自己是我家公子的夫人,你這……”冰潔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