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沉著一張臉將手中的麵具交給她:“抱歉,打擾了你與星墨太子的好事,不過,眼下這種地方,也確實不是做好事的時候,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顧空梨將那麵具拿了回來,猛的想起之前她讓玉清給她畫了一下妝,沒想到這個妝畫的,連蘇恒醒都認不出來了。
她將麵具戴了回去,瞧著那衣衫微露的采微姑娘以及星墨微微瞪眼:“他們?”
蘇恒醒擰著眉,理了理衣袍冷笑:“一個連自己情、欲都控製不了的太子,嗬,也不過如此。”
這山崖上的冷風呼號,與熾熱的陽光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見過在大夏天吹著空調曬著太陽的嗎?眼下這種情況就跟那個差不多了。
玉清與冰潔醒過神來,忙將星墨扶了起來:“公子,可有哪裏不適?”
星墨微微擰眉,望向顧空梨的眸光微微一震,朝著她撲了過去,喃喃道:“竹枝……竹枝你回來了?”
顧空梨嘴角抽了抽,拚命的用力都掙不開他的手,他到底是憑著哪一點將她當成那個死了快五六年的竹枝姑娘的啊混蛋!
“沒事了,沒事了。”顧空梨還得照著那個來演戲!
蘇恒醒目光複雜的看了她半響,符采薇扶著樹站了起來,臉色微紅的朝蘇恒醒道:“三王爺,抱歉。”
“本王一時手重,將采薇姑娘打暈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意。”蘇恒醒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與星墨抱在一起的顧空梨身上,他緊握著拳頭,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顧空梨那種姑娘,曆來睚眥必報,她最喜歡用的就是那把牛排刀了。
“不……不介意。”她紅著臉,垂眸望向那至高的山崖,指著那山半山腰隱隱若現的朱鳳花眸光大亮:“就是那朵花”
玉清也發現了那朵花,一時間玉清手中的鞭子朝著那朱鳳花飛了過去,白止手中的長袖也朝著那朱鳳花飛身而下,顧空梨瞪著這打鬥中的兩個人微挑了挑眉,想不到玉清的武功竟然與這白止不相上下!也不知道這玉清到底是何許人也!
星墨目光灼灼的瞧著顧空梨,愣了數秒才鬆開了她的手,小聲道:“西顧,抱歉。”
“是不是這張臉跟她很像?”像得足以讓他認為她是竹枝。
星墨垂眸看著顧空梨,溫聲道:“不完然,是我方才……在障氣中瞧見了她。或許,隻是我一個人的幻覺罷了。”
這邊如此的淡定,那邊白止與玉清、符采微與冰潔已經打了起來,那各家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崖上利索的響起。
一條質黑白章的蛇朝著顧空梨爬了過去,蘇恒醒猛的朝著顧空梨撲了過去,隻是到底是晚了一步,蛇在顧空梨的腳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隨之迅速逃水夭夭。
顧空梨被蘇恒醒這麼一撲朝著那懸崖跌落,顧空梨詫異的瞪著蘇恒醒,耳中是那冷冽的風。
蘇恒醒將她護得很好,整個人將顧空梨小心翼翼的包覆著,他想,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了。
“蘇恒醒!你瘋了?!”顧空梨瞪著那扯下發帶死死綁著她小腿的蘇恒醒,這山崖似乎很高,蘇恒醒那一頭墨發在風中張揚,他抽出另一隻手中的乾坤扇狠狠的插入兩邊的懸崖峭壁,隻是峭壁太過光滑,他試了許多次都毫無效用。
“無論你是不是她,你都不能死!”盡管蘇恒醒的心裏覺得,顧空梨不可能死,也許,這個人就是顧空梨。
顧空梨聽得一頭霧水,她被蘇恒醒狠狠的護在懷裏,那些尖銳的石頭將蘇恒醒劃得遍體磷傷,可是他除了偶爾悶哼一聲之外再無旁物,懸崖上生出來的一顆樹擋下了兩個人雷霆下墜之勢,他突然將顧空梨推到樹幹上,扣著她的腿猛的將那毒血吸了出來,動作之迅速,顧空梨根本沒有說不的力氣。
“那蛇有劇毒,蘇恒醒,你冷靜一點……”
“我沒有辦法冷靜!”蘇恒醒抬起頭來,陽光灑落在他那疲憊不堪的臉上,他雙眸腥紅,那張曾經風流倜儻的眼中滿是驚慌失錯。
顧空梨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斷了腿折了手都不會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她,頓時心裏流動了些暖意,隻是,既然現在,又何必當初?
“把傷口劃一道十字口,劃得大一些……”顧空梨背靠著樹幹,順手摘了兩個果子吃,她已經嚐不出來那味道是好還是不好了,不過,有蛇的地方生有這樣的果子,吃一點總是無害的吧?
蘇恒醒捏著折扇迅速畫開十字,帶有強大內力的手依附在顧空梨的腿上,那烏黑的血從顧空梨的腳邊一路流淌,顧空梨啃著果子笑道:“想不到我沒有死在戰場,沒有死在亞馬遜,最後卻被一隻要毒蛇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