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被秦泰帶去了西院,西院是秦泰的地盤。
“你瞧瞧你這一身,實在難看,你先下去洗洗,我們的事情可以晚些再談,你自放心,我已經命人去備一桌好吃的了,你洗完了出來自然就能吃了。”他模樣清俊,舉手投足之間並沒有刻意的吃豆腐,顧空梨防備的看了他兩眼。
“不必了,有什麼事情就這樣說吧,我反正已經髒成這個樣子了,洗不洗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顧空梨抱著手臂,斜斜的倚著門框,掛著一副兵痞的樣子,若是她的手裏有一根狗尾巴草,估計就更像了。
秦泰目光微深了深,朝顧空梨笑道:“好,既然你要如此,那便如此罷,菜已經上來了,不妨先吃些東西。”
顧空梨聞著屋子裏麵沉木香的味道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香,味道怪怪的。”
秦泰心頭忽而一緊,朝顧空梨道:“這是新沉木香的味道,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便讓人拿出去好了。”說罷他便抬手去喚人。
顧空梨站在門口,擺了擺手:“算了,你還是說事正事吧。”
“我想娶你,不知小梨姑娘是怎麼想的。”他眸子裏帶著的虛情假意讓顧空梨一時真假難辨,上一世她呆在軍營裏,強大又悍氣,再加上她醫術高超,沒有幾個人敢在她的麵前說什麼我喜歡你啊,我娶你啊,我保護你啊之類的話,所以一時間她沒有反應過來,對麵的人則當作是她在害羞,於是大著膽子將爪子伸了過去。
“小梨你……啊!”
但見顧空梨微微一動,一個過肩摔就將人甩了出去,砰的一聲這位金貴的二少爺就撞上了外麵的那顆大榆樹,樹葉一時落得紛紛揚揚。
他痛苦的站起身來,扶著腰臉色有些慘白。
顧空梨捏著手中的折扇,挑眉笑眯眯的走近他:“知道上一個敢吃老娘豆腐的人現在啃他屍體的野狗投了幾次胎了嗎?”
秦泰忙舉起雙手,朝顧空梨齜牙咧嘴的道:“小梨,我沒有那個意識,我隻是在想,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要娶你了,那麼該做的事情也是……”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我這人可是很講信用的,我說了是蘇恒醒的老婆那就是他的老婆,對於你這種一無是處浪蕩子弟,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你消滅,所以,你還是趁著老娘心情不錯,哪來的回哪去吧。”
秦泰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小梨姑娘,隻怕碰不碰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顧空梨眼前一黑,身體一軟,朝著秦泰的懷裏撲了下去。
秦泰將人抱了起來,聞見她身上那亂七八糟的味道一張臉沉了沉,當真是掃興。
他抱著顧空梨穿過長廊去了浴池子裏,正要退去她的衣,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朝他急道:“不不不,不好了二公子,不好了,老……老領主他……他他他……”
“他還能活過來不成,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沒看見老子在忙正事嗎!”秦泰不悅的掃了眼那推門而入的人。
這侍女慘白著一張臉,咬了咬牙,朝他道:“老領主他詐屍了,這會子正在那大廳裏發脾氣呢,您還是趕緊去吧!”
“你剛剛說什麼?”秦泰解衣的手微頓,低頭瞧著顧空梨那精致小巧的麵容,伸手在她的臉上輕撫。
不管你多麼烈性,隻要聞了那新沉香的味道,再醒過來你就隻能淪為一個工具,嗬。
“把她洗幹淨了放我床上去,這件事情你要是敢告訴任何人……”他眯了眯眸子,那冰冷的寒光折進侍女的眼中,嚇得侍女一個哆嗦跪了下來。
“奴婢不敢。”
“那就好!”老領主詐屍?開什麼玩笑,一個死得透透的人了,好好的還詐什麼屍!這一切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過去了!
他掃了眼臉色開始泛紅的顧空梨,半響又朝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把她綁起來,把嘴堵了,你隻需要在門外守著就成了,明白嗎?”
“奴婢……奴婢明白。”她縮著身子,臉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秦泰這才大步朝著那大廳的位而去。
此時的大廳裏正端坐著一個穿著壽衣臉色慘白的老領主,在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姑娘,那姑娘模樣生得溫婉,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子的大家閨秀的優雅。
秦泰看見那坐在牌位前一手還拿著一個蘋果在啃的老領主當時就呆了:“爺……你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