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陷入了一片寂靜,直到這個時候,顧空梨的身上依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蘇恒醒聞著直皺眉。
顧空梨疼得昏昏欲睡,隻是睡著睡著又突然驚醒,蘇恒醒略略算了一下,顧空梨這睡相,頂多也就那麼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肯定又驚醒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別睡了,與我說說你的故事,他們說你並非顧府大小姐,那你終究是誰?”蘇恒醒垂眸看她,目光灼灼充滿了好奇。
顧空梨打著嗬欠,疲憊的啞著嗓子:“我困了,睡覺。”
“不要轉移話題!我隻想知道,若是下次你跑了,我該去哪裏找你!”蘇恒醒捏了捏她的臉,指腹下的異樣感讓他有些狐疑,於是又伸手捏了捏。
“嘶,疼疼疼,蘇恒醒,你是要謀殺嗎!你大爺,鬆手。”
蘇恒醒若有所思的瞧著她的臉:“你這張臉……”
“你大爺,我這臉怎麼了?誰不知道你三王爺見過的美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顧空梨將臉從他的手裏拯救了回來。
“怎麼?吃醋了?顧空梨,你吃醋也沒有關係,我不會笑話你。”他低頭瞧著她,笑意盈盈。
“誰吃醋!你擋著我陽光了。”顧空梨瞧著窗外,窗子是開著的,銀杏葉子落得紛紛揚揚的,蘇恒醒坐在她的身旁,倒了杯盞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喝嗎?”
“不想。”顧空梨別過臉去,下意識舔了舔幹燥的唇角。
蘇恒醒喝了一口,突然扣著顧空梨的臉,覆上了她的唇。
跑回去又跑回來的顧小川站在門口風中淩亂,這這這這就親上了呀!
他突然覺得自己突然又跑回來好像有點多餘,但是也已經回來了,於是隻得在門口坐著,誰來了也不準打擾。
房間裏顧空梨紅著一張臉,視線撇到了別處,蘇恒醒啞著一把嗓音在她的耳旁小聲道:“阿梨,快些好起來。”
“起開,別壓著我。”顧空梨伸手去推他,結果扯到了傷處,一張臉瞬間慘白。
蘇恒醒瞬間就乖了,乖乖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
顧空梨這才跟蘇恒醒說起了一些往事:“我十歲那年家裏出了事,父母都在工作,那個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剛剛放學出校門就被人綁架了,那些人自稱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後來把我關進黑屋子裏時我才知道那些人是父母的仇人……”
蘇恒醒認認真真的聽著,偶爾也會發出一兩個字的聲音,接著就又是安靜。
穀雨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王爺,宋府那麼已經處理好了,隻是,我們在宋府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一個金庫,粗粗估算一下,至少有小半個國庫那麼多,我們是不是……”
“壓著,你去將本王需要洗用的東西準備一下帶來。”
顧空梨微微錯愕:“你不會是要在這住吧?這床就這麼點大,兩個人睡擠不了的。而且我……”她身上還有傷……
“唔,將就將就就行了,去準備吧。”蘇恒醒就這麼完完全全的將將軍府當成是他自己家的了,吩咐了人將東西備來之後他就出去了一趟,為防出些什麼事,於是就將穀雨與白止以及那顧小川留在了顧空梨的身旁。
顧小川在顧空梨的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白止隻覺得這顧小川像極了曾經的她,也是動不動的就喜歡哭,以前自我感良好,可是現在看著顧小川的這個樣子,當真是厭惡到了極致,真慶幸如今的自己已經退變了,再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小姐。”白止站在床邊,囁嚅著唇角。
顧空梨搖了搖頭:“如你所見,我不是什麼顧府的大小姐,你以後也別叫我小姐了,就叫我空梨吧,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白止微微一愣,垂眸淡道:“原來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活下來的,隻有白止。”
“那就叫白止吧,我不需要聽話的手下,但是我很需要朋友,白姑娘,做我的朋友如何?以後我罩著你,但是有一點,我這人並不接受背叛,誰背叛我一陣子,我會讓誰一輩子都過不好。”她眯了眯眼,朝著白止笑意濃濃。
顧小川默了半響,望向顧空梨:“姐姐,那我算什麼?”
“你?等你什麼時候長大了再來跟我討論這個話題,對了,我聽說將軍府的一個後林裏有銀杏果,味道不錯的,顧小川,你去摘幾顆來嚐嚐。”
顧小川頓時垮了一張臉,嚎啕道:“姐姐我不會輕功啊,也不會爬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