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帳我晚些再跟你算!對麵的,你也該放開本王的愛妃了吧?”蘇恒醒咬牙切齒。
“三王爺當真不考慮考慮?若是能夠滅掉南晉這個頭大灰狼,或許西鳳會太平許多年。北晉可以與西鳳簽定五百年和平契約。”他挑了挑眉,瞧著那怒火就中竄出來的蘇恒醒,有些哭笑不得,戀家中的男人是不是都比較暴躁?
“你若是真有這個本事,就做給本王看!本王這裏從不需要說空話之人。把匕首挪開,本王說話算數!”蘇恒醒眯了眯眼,視線落在一臉悠閑的顧空梨身上。
“好,那我便信三王爺這一次,這院落不錯,屋子裏麵備了許多藥,三王爺與小梨可在此養傷。”他收了彎彎的匕首,朝顧空梨揮了揮手,身形一躍消失在這院落之中。
蘇恒醒幾個大步來到顧空梨的身上,捏著她的臉滿身都是火氣:“顧空梨!你……”
“你要奪謫嗎?”所有的人好像都在無形之中逼著蘇恒醒走那條路,那一條,他最不願意走的路。
蘇恒醒冷斥道:“騙三歲小孩子的話,也就隻有北晉太子會信。”問題是人家北晉太子真的信了啊,顧空梨突然覺得,這人好無恥。
“蘇恒醒,你如果不願意淌這個渾水,不如趁早退出來。”如今這個局麵好像越來越亂,終有一天,那戰火是會燒起來的。
蘇恒醒坐在她的身旁,看了眼杯中的茶,順手倒了又重新續了一杯,熱氣在茶盞上輕輕的飄浮著,顧空梨瞧著那茶盞上蕩開的一圈一圈的漣漪,隱約間好像聽見了一聲歎息。
蘇恒醒說:“這是母後以性命保下來的萬裏江山,我不能讓他就此毀滅。”但是在太子的手裏,是一定會毀滅的,因為太子根本不是那南晉與北晉那兩頭狼的對手。
“你這樣不是很矛盾嗎?現在皇帝的身體好像還蠻不錯的啊。”顧空梨想起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帝來,他坐於那高位之上,永遠都是威儀八麵。
蘇恒醒翹起二郎腿,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嫌棄這茶的味道,一口又吐了:“事情並沒有表麵那般簡單,他的身體,如今隻剩下了一個空殼了。”
“為什麼?被後宮那些女人給榨空了?”顧空梨眨了眨眼,瞧著蘇恒醒那略紅的耳根挑了挑眉,貨,這不會是射手座的吧?
為什麼是射手?據說射手都是處…男?
“顧空梨!你這些話到底是誰教你的?”蘇恒醒有些惱怒,好好的一個三王妃,怎麼出口就是這樣的話,以她這樣的個性,這輩子相改都難了。
“以前師父教的,剛認識他那會我還是一個單純得不礙世事的小姑娘,後來認識了他之後不到三個月,罵人都可以不帶髒字了。”比那些傳說中的教車教練還要狠。
蘇恒醒捏著杯盞,一臉趣味的瞧著他:“都教了些什麼?”
“什麼都有,比如三十六計裏的美人計,比如說挑拔離澗,比如說罵人的話。”
“嗯?美人計?”蘇恒醒將顧空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顧空梨這身體就跟沒長開似的,雖然現在是有一點肉了,可是跟一個古代正常的十五六歲的姑娘比起來已經差了很多了。
“其實我個人覺得,美人計是最精明的一個計謀了,不過,美人不要把自己陷進去才好。”顧空梨伸出那纏繞著紗布的手輕撫蘇恒醒的臉。
蘇恒醒輕輕咬了咬她的手指,神色略深了些。
砰的一聲那門被人一腳踹開,顧小川提著一把菜刀呆在門口:“那……那個,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顧小川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順便扯著一把嗓音朝外麵圍上來的那些人道:“危險已經被王爺解決了,你們在外麵守著就行了,別進去添亂。”
顧空梨臉色微黑了黑,她現在這個重傷的身體,動都輕易不能動,還指望她能做點什麼不成?
可是偏偏有人信了。
白霜拍了拍顧小川的肩膀:“就王妃現在的身體狀況,王爺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就是!禽、獸!我姐姐都還沒好呢!”
顧空梨的臉漲得通紅,朝著那門外咬牙切齒:“顧小川!都給我滾進來。”
顧小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朝顧空梨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是我們不好打擾了你們的雅興了。”
顧空梨好想將顧小川一巴掌糊出去,她怎麼就認了這麼一個坑隊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