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華放了茶盞,幾步來到鳳玄姬的身旁,大手將美人攬在懷裏,朝蘇恒醒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宮與愛妃就先回去了。”
“不送。”蘇恒醒轉身去了主院。
主院裏已經有人在補那麵牆了,蘇恒醒坐在屋子裏,瞧著那一麵被一掌打破的牆若有所思。幾日不見,小妮子功法見長啊。看來那花無極教的確實不錯。
顧空梨很夜了才回來,她一回來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院子裏先前受傷的那個小婢女正在打掃屋子,瞧見顧空梨回來的時候還有些詫異:“王妃娘娘,您今夜這是?”
“嗯,我睡這,你的傷好了嗎?”顧空梨打量了眼屋子裏麵,布置還是沒有變,隻是屋子裏多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看那正在繚繞著香氣的爐子顧空梨了就明白了。
小婢女似乎沒意料到顧空梨還會記得,跪在地上忙道:“多話王妃娘娘記掛,奴婢已經好了,那藥用著好得很快。”
“那個藥效確實很好,你也早點下去休息吧。”顧空梨脫了靴子爬到了床上,扯過被子和衣就要睡過去。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那什麼樣髒亂的情況下她沒睡過,所以眼下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隻是有人不樂意了。
蘇恒醒站在床旁,臉色微微帶黑:“顧空梨!你就這麼睡了?”
顧空梨蜷縮在被子裏,猛的驚醒,一臉茫然的瞪著蘇恒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我很累。蘇恒醒,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蘇恒醒挑了挑眉,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顧空梨瞬間騰空嚇得臉色蒼白:“蘇恒醒!”
“嗯,愛妻不必動手,有為夫幫忙就夠了。”
“我要睡覺!”顧空梨被那個一訓練起人比教官還要心理扭曲的花無極練得快廢了,要不是為了撐麵子,她回到王府就睡著了,誰還會管你什麼大婚不大婚的破事!
“嗯,你睡你的,我洗我的。”蘇恒醒抱著她穿過曲曲折折的長廊,來到王府後山一處隱匿的溫泉旁,顧空梨被他抱著這麼一走就又睡了過去,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他慢條斯理的將人放在軟塌上,動作輕巧的退了衣,退到裏層的時候蘇恒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
主要還是怕一旦下手就停不下來,咬牙切齒的做了半天的心理工作,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將顧空梨給輕輕放下了水。
和著裏衣一起洗吧。
但是這樣更有效果,所謂披衣帶水欲何求…
蘇恒醒兩管鼻血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顧空梨泡在水裏,舒服得手指尖都在叫囂。
緩緩睜開眼就看見蘇恒醒和著衣服站在溫泉池子裏,他在擦鼻血。
顧空梨頓時醒了:“你怎麼在這?”
“鼻血止不住。”蘇恒醒一臉委屈的瞧著顧空梨。
顧空梨隻得扯了發帶將他的兩隻手指都綁了起來:“將這兩根手指頭綁著,一會就不流了。”
顧空梨一頭烏黑的發散在身後,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難得的認真。
這樣的一個人,是他的,真好。
他湊近顧空梨的臉上啃了一口。
顧空梨一抬手將人扇了出去,惱羞成怒憋出一個字:“滾!”
蘇恒醒站在山洞口,被秋風一次哆嗦了一把,那鼻血也不流了。
路過的白霜一臉嫌棄的瞧著風中淩亂的顧空梨:“嘖嘖,王爺,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很強大的人,沒想到,你原來是個妻管炎,真是好笑。”
蘇恒醒臉色微微扭曲:“白霜,皮癢了?”
“沒癢,不過是為了給王爺提個醒,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白霜仰頭大笑飄遠了。
穀雨擦著手中的劍,坐在王府的屋頂上瞧著那飄來的白霜,臉色微沉朝一旁挪了挪。
蘇恒醒摸了摸臉,是麼?他成妻管炎了麼?
蘇恒醒決定重振夫綱,轉身走了進去,顧空梨已經穿好衣服先他一步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蘇恒醒,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顧空梨,你懂不懂什麼叫妻為夫綱?”蘇恒醒站在她的身上,秋風一吹冷得哆嗦。
顧空梨抬頭看他,有些茫然:“那是什麼東西?”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懂,但是分房睡,你想都不要想!”蘇恒醒跟在她的身旁,她快些蘇恒醒也快些,她慢些蘇恒醒也慢些。
兩個人最終回了偏院,顧空梨關了門躺在床上,沒過一會蘇恒醒就從窗口爬了進來,直接將準備跑路的顧空梨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