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微眯了眯眼,掃了眼身後的小婢女,笑道:“跟上她,看看他們到底是要玩什麼把戲。”
“是,王妃娘娘。”富錦有些害怕的看了眼那門口,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悄悄的跟了出去。
顧空梨支著下巴,有些無聊,這樣的宴會,無非就是讓那些大臣們調侃一下各自的生活,在酒桌上將不能講和的都講和,瞧瞧敬太子酒的那是一茬接著一茬的敬,沒完沒了。
蘇恒醒背靠著椅子,一副慵懶的紈絝子弟樣子,視線落在顧空梨的身上,少有轉移。
沒過一會富錦回來了,湊近顧空梨耳旁小聲道:“王妃娘娘,奴婢看見那人倒了些粉沫進了酒裏,不知道那酒有什麼效用。”
顧空梨笑眯眯的瞧著端了酒進來的碧綠,碧綠為赫戰雲倒了一杯酒,赫戰雲在宋夕顏那得意洋洋的視線下喝了,隨即宋夕顏便安心的回了坐,沒一會就開始挑事。
“皇上,臣女聽說玄側妃姐姐跳得一曲驚天舞呢,臣女有一個自私的請求,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請玄側妃姐姐跳一跳,也好叫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呀。”宋夕顏如果不用小心計的話,其實也是一個小家碧玉討喜的小姑娘,隻是那個脾氣被宋府的人給寵壞了,顧空梨喜歡她的直言直語,起碼比顧家大小姐那種明的不行就玩陰的要好很多,可是如今看來,這宋家大小姐,也好不到哪裏去,但願她不要陪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皇帝望向鳳玄姬,他本來也就不喜歡這個花樓出身的姑娘,隻是近來玄側妃倒是安靜得很,穿著也是收斂得很,於是也就沒有先前那般排斥:“這可還要問一問玄側妃願不願意了。”
鳳玄姬糾著手中的帕子,臉色蒼白,昨天晚上…她沒休息好。
“皇上,兒臣…”
“既然諸位都想看一看,那你就跳吧,織繪,帶玄側妃去更衣換舞服。”皇後見皇帝喜歡,於是便直接將人推了出來。
太子欲幫忙說話,鳳玄姬蒼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諸位稍候,臣妾換了衣便來。”
顧空梨瞧著她一張蒼白的臉色微微挑眉:“蘇恒醒,她是不是在王府裏過得不好?可我看太子對她挺不錯的。”
蘇恒醒發了眼同樣臉色不好的蘇政華,捏著杯盞笑而不語。
倒是兩人身後坐著的四殿下,笑眯眯的瞧著顧空梨:“三王妃不知道嗎?這可是一個女人被男人狠狠寵愛過的樣子,嘖嘖,這麼想來,大哥的幸福日子過得不錯啊,夜夜笙歌美人在懷啊。”
顧空梨若有所思的捏著酒杯回過頭去瞧蘇懷宋,蘇懷宋挑著滿眼的邪氣,打量著顧空梨:“怎麼?三嫂不姓?還是說,三哥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不知雲雨為何物?”
蘇恒醒一張臉瞬間陰雲密布,望向身後的蘇懷宋:“老四,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三哥,開句玩笑,不用這麼當真吧?不過,我可聽人說,在玄側妃呆在極音坊的這段日子裏,是你買下了她所有的夜晚,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嘖,若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蘇懷宋挑著狹長的邪眼瞧著顧空梨,見顧空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於是覺得沒意思,捏著酒盞晃了晃,笑道:“本殿下不小心將酒倒出來了呢,我去換套衣服,三嫂自便。”
蘇懷宋抽身離開了,顧空梨想起蘇懷宋的那個電眼就哆嗦,嘶,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我先出去透透氣。”顧空梨拍了拍蘇恒醒,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在一處後花園的轉角處,蘇懷宋正立於月光之下,朦朧的燈盞將他的身形映得很修長,顧空梨甚至有一瞬這是一個正人君子的錯覺。
“找我什麼事?”顧空梨來到他的身旁,抱著手臂,斜斜的倚著亭邊的柱子。
蘇懷宋一隻手按在亭邊,轉身坐在亭子裏,一雙長腿搭在亭中的石凳子上,姿態慵懶:“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問一問三嫂,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一筆買賣。”
“你覺得我會缺銀子?”從今天下午開始,幾十量滿載黃金的馬車運進了三王府,而那些錢,來自於顧空梨與顧嫣然之間的一場賭局,她贏得很漂亮。
“正是因為不缺銀子,所以我才想與三嫂做一筆買賣。如何?三嫂可願聽我一言?”蘇懷宋慵懶的躺著,姿態與蘇恒醒竟有幾分相似。
“跟我合作是需要資本的,你的資本在哪裏?”清風徐徐,顧空梨一樓長發自發邊吹了下來,在月光下輕輕的晃動。
蘇懷宋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蘇恒醒,忽然笑道:“看來三哥是真的不放心你呢,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男子,可不敢將你這位魔尊的弟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