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戰雲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顧空梨一點一點的從他的眼前消失,她是蘇恒醒的人,是三王府的三王妃,而他,不過是一個…淡交如水的朋友,或許還會有人說,男女之間哪裏來的純真友情?
顧空梨被蘇恒醒當著滿大街的人的麵直接從青琬扛了出來,回了馬車裏,顧空梨在馬車裏還在鬧騰:“顧戰安…”
“顧空梨!你給我清醒一點,那不是你爹,那是赫戰雲,赫府的少將軍!”蘇恒醒有些無奈的瞧著她,想罵吧,下不去口,氣吧,她心裏的那些悲傷他是真的不了解,所以連想要幫她都顯得那樣力不從心。
顧空梨哭哭啼啼的瞧著蘇恒醒:“你…你是誰?”
“我是誰?顧空梨,你說我是誰!”他捏著顧空梨的下巴,差眯沒被她氣死。
“我不喜歡你,你走開,我要下去找顧戰安。”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顧戰安的,她要告訴顧戰安,其實她一點也不恨他,顧戰安是她心目中最帥最偉大最了不起的軍人,嗯。一定要告訴他。
蘇恒醒黑著一張臉,將顧空梨死死的攬在懷裏:“我會替你找到顧戰安,但是現在,你給我冷靜一點好不好?你隻是喝醉了,這些話,等你清醒了之後再來跟我說!”
顧空梨扭著小身板,咬牙切齒:“你這個壞人,你放開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咬了。”
蘇恒醒的手掌因為她的掙紮而泛起了斑斑血跡,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赫戰雲策馬疾奔攔下了馬車。
白霜坐在馬車的駕駛座上,臉色不大好:“赫少將軍,王爺與王妃急著回府,赫少將軍可否…”
赫戰雲直接下了馬,翻身進了這奢華高調的馬車裏。
眾人瞧著這赫戰雲的動作議論紛紛。
顧空梨原本還在哭鬧,一看見赫戰雲就不哭了,她朝赫戰雲咧嘴笑得滿臉都是陽光:“顧戰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蘇恒醒坐在她的身後,陰沉著一張臉:“赫少將軍什麼時候學會闖本王的馬車了?”
赫戰雲坐在馬車口,顧空梨朝著赫戰雲撲了過來,一副爺兩好的樣子攬著赫戰雲的胳膊:“顧戰安,你帶我走吧,你帶我走,我不想跟這個人在一起,他好凶的,他他…他剛才還要找我呢。”
蘇恒醒垂眸掃了眼已經滲血出來的右手手掌,下意識將手掌藏了起來,倚著馬車後邊的靠墊,眯著眼睛朝顧空梨伸出左手:“阿梨,過來。”
“不!我才不喜歡你,顧戰安,你千萬不要同意把我嫁給他,這個人這個人對我一點都不好。”顧空梨朝赫戰雲的懷裏縮了縮。
蘇恒醒青筋直暴,右手拳頭上有血滴落在馬車裏:“你後悔也晚了,你我已經大婚!”
“那…那我們可以離婚,我反正不要跟你這種人在一起。”顧空梨縮了縮脖子,靠在赫戰雲的懷裏。
赫戰雲歎了歎氣,三王爺對她不好嗎?好!三王爺在賭坊裏都敢拿全家的家當來給她賭,怎麼會不好呢?
三王爺聽說她喜歡吃一品閣的板栗燒雞,花了好大的代價將那個廚子挖到了三王府。
三王爺不喜歡權勢爭奪的遊戲,因為著她而直接參與了奪謫之爭。
三王爺敢拿命來給她賭,怎麼會對她不好?
“聽說赫少將軍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三日之後本王必領著王妃前去喝一杯喜酒。”蘇恒醒的心裏很不痛快,自家王妃,抱著人家說他不好,嗬!盡管顧空梨將這個人看成了她爹,但是,這是不是看錯不看錯的問題,抱了就是抱了!
顧空梨縮了縮脖子,瞧著赫戰雲哆嗦了一把:“顧戰安,咱們回去吧,好不好?”
赫戰雲有些無奈的看向蘇恒醒:“看來,王妃似乎是認錯了人了呢,不知王妃為何會如此。”
蘇恒醒右手拿了一件披風朝赫戰雲甩了過去:“給她披上,你的手離她遠點。”
赫戰雲替她綁上披風,馬車的車門微晃,花無極捏著一朵薔薇花坐在顧空梨與赫戰雲的對麵,挑了挑眉:“呦,這是怎麼了?三王爺這張妖孽般的臉今日可不大好看呐。”
蘇恒醒掃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花無極,臉色有些陰沉:“本王的消息若是不曾有誤,這青琬,是你帶她去的吧。”
“呃,三王爺嚴重了,我哪能有那樣的想法啊,王爺多慮了,我是在青琬玩的時候無意中碰著她的,若不是我及時出現,她指不定就…嗬嗬嗬,你也知道喝醉了總容易發生點什麼。”
蘇恒醒眯了眯眸子,一把將顧空梨扯回了懷裏,一記砍刀直接打暈,然後麵無表情的抱著她下了馬車入了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