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月夜婆娑(1 / 2)

華夙沉了一張臉,無視花無極:“姑娘,能否事成之後借一點點血給我研究研究?”

“那你拿什麼來跟我換?”顧空梨將這蟲子引到了手臂,那蟲子跟著顧空梨走,顧空梨側頭想了想,不知道能不能將這蟲子從耳朵裏整出來,於是又挪了上去。

華夙一早就準備了裝蠱毒的玉碗與銀針在候著了。

顧空梨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脖子往上挪,最後挪到了耳朵邊,這家夥竟然爬了出來,朝著顧空梨就撲了過來,花無極猛的將顧空梨扯到了身後,華夙夾著這烏黑的蟲子直接就紮進了玉碗裏,玉碗很深,想爬出來,談何容易。

華夙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顧空梨轉身找了一支毛筆,沾了沾床上未幹的血漬,朝著那白紙上畫了兩筆,歎道:“天,這血都能當墨水使了,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這要是擱現代,不死才怪啊,中醫果然偉大,當初她怎麼就沒有學中醫呢?悔之晚矣啊。

“咳咳咳…”他伏在床邊,白止忙將一個木盆遞上前來,不安的看著顧空梨。

“小…空梨,師父他這麼吐,會不會有事啊?這…這樣下去,他身體會吃不消的。”白止那麵無表情冰冷的麵容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了不安與焦急,顧空梨想,雲橫秦領的秦修之所以無法令她開懷的笑,令她不安到哭泣,那一定是因為秦修不是那個對的人,因為在愛情裏,沒有一個人是會永遠都保持一麵的。好比蘇恒醒,有時候成熟,有時候又像個孩子,讓人哭笑不得。

“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暈血,你這段時間給他多吃一些清血補血的東西,像豬肝啊一類的可以多吃。那是補血的。”顧空梨垂眸瞧著那吐得差不多的無極門主,他臉色蒼白的接過白止的帕子擦了擦唇,那烏黑的血跡幾乎要看不清原來的血色。

華夙坐在一旁替無極門主號脈,顧空梨瞧了眼那縮在玉碗裏的蟲子,取了銀針戳了戳:“這到底是個什麼?怎麼長得跟蠶似的?就是黑了些。”

花無極湊近前來看了一眼,微微凝眉:“這種蟲子,我似乎在另一個地方看見過。”

“什麼地方?”顧空梨用銀針戳了戳,這蟲子沒有半點反應。

“一個…很搖遠的地方,下次若是有機會,可以帶你去看看,不過那個地方曆來對外封閉,比雲橫秦領還要偏,世人估計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花無極將她拉得遠了些,怕那蟲子一會又攻擊顧空梨。

顧空梨瞧著那在玉碗裏麵爬行的蟲子,挑了挑眉:“這家夥為什麼要攻擊我?”

花無極直接拿了蓋子將這玉碗蓋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你離它遠一點。”

聖醫華夙號脈終於出了結果,他鬆了一口氣:“幸好先前得了些靈藥吊著,如今既然毒蟲已經清理了出來,那便無甚大事了,日後好好休養便可。”

“有沒有什麼後遺證之類的?”顧空梨眨了眨眼,傷成這個樣子,多少還是會有的吧?

聖醫摸了摸臉,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捂著唇小聲咳嗽的華夙:“這個…咳這個不好說。”

“醫生,你覺得一個血液都已經產生過異變的人,在要孩子那一方麵真的不會有問題嗎?其實我比較擔心的是這個。”顧空梨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瘦了,估計走路有一段時間都隻能靠坐輪椅來進行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是,將蟲子直接取出來這種事情我都是第一次見。”華夙說到某些事情的時候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顧空梨拉著白止走了出去,朝那門口的四個人笑道:“你們師父好像沒什麼事了,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當真?”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顧空梨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瞧著這四個人,其實顧空梨覺得,這位大師兄比那三十來歲的師父更溫潤,不過,既然有這麼一位大師兄,那麼到時候要抽身去隱居是不是也輕而易舉?

顧空梨拉著白止在一盞燈前坐了下來,笑問:“你有什麼打算?”

白止望著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小姐,我…我想陪著師父,以前是我胡鬧不懂事,可是我不想再失去他了,小姐,我是真的不想…”

顧空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明白,還有,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我們是朋友,之前跟你說什麼三年之約,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無極門的事情,你有問過你師父他們打算怎麼辦嗎?”

朦朧的月光散落在無極閣的四周,薄薄的霧色從山林間透了過來,白止緊張的糾著衣袖子,語氣有些哽咽有些不安:“空梨,怎麼辦,師父他已經將我逐出師門了,他們說的事情都沒有告訴我,甚至有好幾次大師兄都要把我送下山去,我是在門口跪了好久才留下來的,空梨,是不是師父根本就對我不是這種感情?難道我真的要放手嗎?可是我放不了啊,我會死的,空梨,沒有師父我活得好累。”